「躲什麼躲,我早就看見你們了。」
陸天明一出門,臉上便掛起了溫和的笑容。
毛豆和阿亨鬼鬼祟祟從側面溜了出來。
阿亨一上來,便諂笑道:「陸爺...」
陸天明抬手打斷:「亨叔,你幫我這麼些忙,我哪能在你面前稱爺,你叫我二寶就好。」
阿亨也不扭捏,舉起大拇指便暢快道:「二寶,剛才真解氣啊,實不相瞞,我早就想弄那九命老鼠了。」
這顯然都是些場面話。
陸天明也沒往心裏去。
「這是他應得的下場,若不是這范師父跟官府有點關係,而我又想在這凉北待一段時間,又怎麼會是剁一隻腳那麼簡單。」
依然是淡如水的口吻。
可阿亨卻深信不疑。
畢竟剛才八方武館內發生的事情,他可是親眼所見。
「二寶,你剛才是憑藉什麼,讓那范師父如此聽話的?」阿亨好奇道。
陸天明淺淺一笑:「實力!」
實力二字落在阿亨的耳朵里,直接變成了靠山,因為他沒有看見陸天明動手。
但也正因為這樣的誤解。
導致他看陸天明的眼神,更加的恭敬。
這邊陸天明低頭揉了揉毛豆的腦袋。
「你小子,給你說了二寶哥略懂拳腳,你不信,開眼界的機會溜了吧?」
毛豆此刻眼裏泛着精光。
望向陸天明的眼神,就寫着『崇拜』二字。
當然,他同樣沒有看見陸天明動手。
所以想法和阿亨一樣,覺着陸天明一定有什麼厲害的身份。
「二寶哥,下次有機會,你再叫我,到時候我一定不怯場,而且今天我也不算遺憾,至少看見那那九命老鼠,就跟過年的年豬一樣,連嚎叫聲都沒差多少呢。」
陸天明聽樂了。
剛才他就覺着九命老鼠被摁在地上的畫面非常熟悉,不過注意力都放在范師父的身上,一時沒細想。
現在經毛豆一解釋,還真就形象得不行。
又跟毛豆聊了兩句後。
陸天明轉而望向阿亨。
「亨叔,有個事我想跟你諮詢一下。」
阿亨忙不迭點頭:「你說。」
陸天明把昨夜到那禁齋所遇的一切說與了對方聽。
不過理由自然是吃完飯閒着無聊,出門溜達消消肚子飽脹。
做為一個專業的牙人。
阿亨對手裏每一間宅子、每一片田地都了解得非常透徹。
所以想都不想便回道:「那禁齋裏面的家什,自我接手以後就沒有動過,而且聽官府的人說,當年抄家的時候便是如此,宅子裏面那些牆灰,還是我後來補上的呢。」
陸天明聞言眉頭微蹙:「你確定裏面的東西都未動過?」
「那是自然,凉王府值錢的東西,早就被搬空了,唯有禁齋裏面,皆是些平頭百姓都瞧不上的物件,又哪裏有官家人願意費那個勁。」阿亨解釋道。
陸天明又道:「那這宅子,之前有沒有租給過其他人?」
阿亨搖頭道:「我來之前沒有,我來之後也沒有,您想想,來凉北租房的,大多都是些干苦力活的老百姓,真正做生意的有錢人或者遊玩的公子哥們,哪個不是客棧裏面好吃好喝的待着,所以那價格嘛,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接受的。」
「嘶,奇了怪了,」陸天明滿臉疑惑,「難不成那禁齋裏面之前住的,真的是個女人?」
「看裏面家什擺件的風格,八九不離十了,至於到底是誰,」阿亨搖了搖頭,「連官府的人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