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裏還有半串糖葫蘆。
但現在他沒有什麼心思繼續吃下去。
他的目光一直在街面兩邊飛速划過的街景上面。
長盤街當真冷清。
只有幾家的煙囪里冒着人間煙火。
也只有滾燙的煙囪沒有被白雪覆蓋。
走着走着,他突然看見有個女人正在門口倒垃圾。
於是他立馬調轉方向。
三兩步衝過去,站在了女人的背後。
剛剛倒完垃圾的女人站起來一回頭。
看見男人那雙可怖的下三白眼時,她以為見到了鬼。
於是嚇得就要大聲尖叫。
男人突然伸手捂住她的嘴巴。
另一手放在自己的唇間做了個「噓」的動作。
女人只感覺男人那隻手冷得像是冰塊。
她試圖掙扎,可是發現根本就是徒勞。
「你別叫,你亂叫,我就殺了你。」
男人面無表情的說出這句話。
仿佛他不是在說什麼令人恐懼的事情,而是在同別人拉家常。
興許是想到了坊間流傳的那些個變態殺人魔。
女人眼淚唰的奪眶而出。
她不停的點頭,示意自己一定會乖乖聽話。
男人鬆開手,順勢把女人扛在了肩上。
女人哽咽道:「我有個兩歲的女兒需要照顧,好漢,您能不能別害我的性命?只要你不害我的性命,您說什麼我都答應...」
男人並沒有回應女人的哀求。
腳下的速度越來越快。
來到南大門的時候,有衛兵站崗。
男人將女人放下,摸出一顆藥丸擺在了女人面前。
「吃下去。」
女人惶恐道:「這...這是什麼?」
「毒藥!」男人斬釘截鐵道。
一聽是毒藥,女人哪裏敢吃。
嚇得連連後退。
男人並沒有追上去。
而是輕描淡寫道:「你家裏還有一個女兒,你若不吃,我現在就回頭。」
只要不是太傻,都能聽明白他是個什麼意思。
女人面露痛苦。
內心掙扎片刻,還是上前將男人手中的藥丸吃了下去。
然後,她便假扮成男人的妻子,跟隨其一起離開了南大門。
男人順着官道一路往南。
小半柱香的時間過後。
官道上再看不見一個路人。
男人駐足。
指了指路旁一處供行人休息的亭子。
「你去那裏待着。」
說完,也不等女人答應。
他便走到一旁。
將幾棵手臂粗的小樹苗攔腰折斷。
然後又帶回亭子內,開始生火。
濕潤的木柴不好點燃。
男人試了半晌,仍沒有成功。
而就在這時。
有一人踩雪而來。
他站在亭子外七八丈遠的地方。
看着行為舉止怪異的男人。
安靜片刻後,奇怪道:「我看了半天了,一直沒搞明白,你做這些的意義是什麼。」
男人沒有回答對方。
他將手裏的火摺子遞給瑟瑟發抖的女人。
然後指了指對面的大漢。
「此人叫闞兵,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