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劍剛一拔出來。
魏柳便昏了過去。
剛才還被嚇得無法動彈的王歡鳳。
瘋了一般朝魏柳奔去。
「柳兒...柳兒,你別嚇唬娘親...」
年輕人沒有阻止她。
將細劍歸鞘後。
他再不管其他人。
快步朝魏哲走去。
魏哲受了內傷。
但是意識很清醒。
見年輕人蹲下來檢查自己的傷勢。
他咧嘴笑了笑:「公子,你怎麼會在這裏?」
年輕人回以微笑:「你能來,我就不能來?」
魏哲聞言訕訕撓了撓頭。
隨即輕聲說了句:「謝謝。」
小片刻過後。
年輕人認真道:「肋骨斷了幾根,還有一點輕微的內傷,最嚴重的就是右手手腕,已經斷了,不過只要治療得當,應該能夠恢復,總體來說情況還算樂觀。」
魏哲點了點頭,想要坐起來。
年輕人彎下腰將對方扶起。
架住對方的胳膊後,打算就此離開魏府。
魏出海埋着頭不敢看年輕人,更不敢看被自己拋棄的兒子。
那雙歷來看誰都趾高氣揚的眸子,此刻昏黃得如同馬上就要落山的夕陽。
等年輕人帶着魏哲路過時。
魏出海聲音嘶啞道:「這段恩怨,算是完了嗎?」
年輕人側目望向魏哲,同樣期待着答案。
魏哲駐足思考了須臾。
然後點頭道:「希望你們好自為之吧。」
話音剛落。
魏出海瞬間脫力,竟然直直栽向地面,然後急促的呼吸起來。
年輕人架着魏哲剛準備走。
一道少年音忽地響徹夜空。
「你叫什麼名字?」
年輕人和魏哲回頭看去。
說話之人原來是撲在白臉身邊的白秀。
白秀死死咬着嘴唇。
臉頰上還有未乾的淚痕。
很難想像,一個少年的眼裏,會出現那種令人不安的陰狠。
「陸天明。」
「陸...陸天明?十里鎮的那個陸天明?」白秀震驚道。
陸天明輕輕點頭:「不過我現在住在京城,你若是想要找我報仇,記得往北,切莫走錯了方向。」
說完。
陸天明再不逗留,帶着魏哲朝魏府外行去。
白秀傻傻坐在他父親身邊。
片刻後,突然捂着臉放聲痛哭起來。
......
「你這傢伙,不搞清楚情況就往裏面鑽,不怕死?」剛走出魏府,陸天明便質問道。
魏哲下意識就想撓頭。
等發力時手腕處傳來疼痛感,他才想起來自己的手斷了。
於是只好咧嘴傻笑道:「我沒想到那畜生突破到了中三境,不然今天定能親手把他弄死。」
陸天明無奈搖頭。
停頓片刻,他又問道:「想要弄死他是原因之一,你最想做的,其實還是讓魏出海和王歡鳳看見,自己現在有多厲害對吧?」
魏哲不好意思笑了笑:「其實也沒想過要證明自己,主要是想讓他們認識到,那倆小孩,並不比我強就是了。」
「你啊你,當真幼稚。」陸天明輕嘆道。
聊沒多會。
前方突兀出現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