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煜最害怕女孩子哭,女孩子一哭他就束手無策了。
他只得趕忙岔開話題:「大師兄,你有沒有聽見什麼奇怪的聲音?」
「就一直嘰嘰喳喳,還時常說一些晦澀難懂的話。」
溫白敲敲他的腦袋:「看來真得好好給你看看腦子了,說的都是些什麼胡話。」
凌阮阮見宮煜與他身旁的男子言笑晏晏,談笑風生,偏偏就是不理她,心裏不免有些生氣。
怎麼可能,這個人怎麼可能一眼都不看她!
要知道,她打小就是被家裏捧在手心裏的寶貝,同村不少男孩子每天換着花樣來哄她,甚至為了她不惜大打出手,怎麼可能有人看了她不心動。
於是,她咬咬唇,正要邁步假裝摔倒吸引宮煜來抱她時,一個渾身肌肉的猛男猛地推了她一把,她驚呼一聲,接着便迅速調轉方向往宮煜那兒撲去。
見狀,宮煜挑了挑眉,劍鳴一聲,長劍順勢而出,直指凌阮阮咽喉:「別碰我。」
【他這個人怎麼這樣啊,女主摔倒了他都不去扶,還要傷害我們阮阮,這樣的人哪裏配得上我們阮阮!】
【去你的,長眼睛不會自己看嗎?明明是你們女主倒貼往上湊的!(視頻)】
【就算這樣,他也應該喜歡我們阮阮啊,我們阮阮這麼可愛,誰不喜歡,真是愛死了!反派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難怪後面會慘死在男主劍下,活該!】
【嘔~,不好意思哈……嘔~,抱歉,你家女主這嬌妻相我是真欣賞不來,自己有手有腳的,為什麼要靠男人?】
【嬌妻怎麼了,嬌妻多可愛啊,哼,你們就是羨慕嫉妒,我們的阮阮由我們守護!】
【無敵了這評論區,點開一看,治好了我二十年的低血壓。】
【樓上說嬌妻可愛那位,這邊建議你左拐進民政局,好好當你的嬌妻,帶孩子做飯洗衣服去叭。】
經過這幾次的磨合,宮煜差不多已經完全適應了天外來聲的存在,其實有時候聽他們吵架他還覺得……
怪有趣的嘞。
一時間竟不知道到底誰是樂子。
凌阮阮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身體快速傾斜,往一旁站着的溫白倒去。
只見溫白挑了挑眉,手中摺扇往空中一擲,離了手的摺扇在空中快速飛舞,隨着手刀在凌阮阮的後頸處落下,摺扇也完美掉落。
最後被溫白完好無損地重新捏在手裏。
手刀的力度比較輕,因此,凌阮阮並沒有如願地暈過去。
溫白面無表情地將打過凌阮阮的手放在宮煜衣服上擦了擦,這才肯去握自己的扇子。
宮煜抽抽嘴角:「……」
眼見計劃落空,凌阮阮雙眼發紅,眼角濕潤,似有淚珠滾落:「我不知哪裏惹了公子的不高興,公子竟這般嫌棄我。」
宮煜收劍回鞘,語氣冷淡:「男女授受不親,還望姑娘自重。」
「可是……」凌阮阮梗梗脖子,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可宮煜哪裏會理會她,轉頭就拉着溫白滾回自己的小攤上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吃午飯。
「大師兄,今天中午吃什麼啊?」
「你二師姐掌勺,黑米飯蓋白米飯。」溫白不動聲色地扛起椅子,他已經麻了。
於是,在凌阮阮不甘心的目光中,剛剛還仙風道骨的兩名少年,一個將自家宗門的小木牌夾在咯吱窩下,外加兩把交椅,寬大的衣袍下是若隱若現的鎖骨。
另一個只拎了張桌子,勁瘦的腰身稍稍一轉,那木桌便被宮煜單膝頂起,溜進臂彎里。
倆兒活爹就這麼風風火火地往山下趕去。
而在那常人看不見的角落裏,凌阮阮惡狠狠地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牙一咬,將藏於掌心中的小玉瓶又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