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楚少!」
「謝謝楚少!」
大憨趴在地上,朝着楚風磕頭。
連應天龍都得敬讓三分的人,他一個小混混又怎麼得罪得起的?
不說應天龍,單單就是他身邊的胖達,大憨就不敢招惹。
「汪汪!」
遠處的拴着鐵鏈的巨型比特犬正朝着八角籠吠叫。
楚風將大憨的斷指丟了過去。
比特犬直接就吞下了。
周圍的人看待楚風的眼神,都避讓三分。
但楚風的目光卻全然都在八角籠中。
猛子氣喘吁吁,看了一眼籠子外的楚風,他一隻腳踩在了失敗者的後背上。
顯然,在剛才這段小波折的時候,他已經勝利了。
猛子是個十九來歲的少年,臉上有很多道疤。
剛才的戰鬥,又在他的臉上增添了幾道新鮮的傷口,鮮血已經流淌下來了。
楚風感覺十分唏噓。
這個猛子實際上是和他同歲。
當初在監獄裏,楚風之所以能生存下去,少不了猛子的一番幫助。
楚風也知道猛子在這裏打拳的目的,是為了給他姐姐湊齊醫藥費。
然而前世的猛子並沒有成功。
姐姐最終因為沒錢而失去了最佳的手術時間,離世了。
後來猛子性情大變,變成了一個暴戾的拳手,這也是因為他失去了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又一次監獄中有人釀造了馬桶酒,眾人避過了巡查,在一起吃喝的時候,猛子將心裏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也讓楚風知道了猛子的事情。
「哥,謝謝啊,買我贏。」猛子說道,如今的猛子還顯得十分青澀,他在笑,笑得也十分天真。
楚風伸出了拳頭:「我看好你。」
「嘿嘿!」猛子笑着,也伸出了拳頭跟楚風碰了一下。
這是拳手間常用的禮儀,跟握手一樣。
「出來,我們喝兩杯。」楚風說道。
猛子看到楚風愣了一下,雞冠頭上來說道:「猛子,發什麼愣啊!楚少的酒是一般人能喝得到的嘛?還不答應!」
「謝謝楚少!」猛子說着就要鞠躬。
但楚風扶住了猛子的雙手:「大老爺們,別謙卑地跟個娘們似得!挺起胸膛!」
「嘿嘿!」猛子憨厚地撓着頭。
「楚風,下一場拳賽你還玩不?」雞冠頭笑着說道,有了胖達的戰場,廢棄工廠的人,都對楚風客氣得很。
楚風贏了五百塊,加上他原來的五百塊,一共一千塊:「這一千塊,我請在場的兄弟喝啤酒!咱們一起喝酒一起看球賽!」
「好嘞!猴子,快去打外賣電話!」雞冠頭立刻吩咐。
「楚少大氣!」
周圍不少看客,也紛紛朝着楚風拋去了欣賞的目光。
楚風看了一眼大憨:「大憨,你去醫院,花了多少錢,明天我給你。」
「打一個巴掌,再給一個蜜棗,這楚風不得了啊,難怪認識強哥。」胖達心中暗暗說道。
他不由得高看了楚風幾眼。
不多時,拳賽又開始了,只不過這次猛子並未在台上大家,而是坐在了楚風的對面。
楚風用起子開了一瓶啤酒,遞給了猛子。
猛子受寵若驚,連忙雙手接過:「謝謝楚少。」
「看你這慫樣!」楚風笑罵,「你看起來應該是大學生吧,怎麼跑到這裏來打拳了?」
楚風給自己開了一瓶,直接對嘴吹了一大口。
幾口酒下肚,猛子也說出了他的心事。
他吸了吸鼻子,擦了一把眼淚:「我姐得了骨癌,是髖關節醫生說要儘快換人工關節」
「要多少錢?」楚風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根烤串說道。
猛子眼睛通紅,他眼淚止不住的落下:「要三十萬我爸媽都是煤礦工人,十年前遇到了礦難,是我姐一邊打工一邊撫養我長大的,我」
「你後來輟學了?」楚風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