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是黑市里最新款的一種催情香。
雖然人已經被扔出去了,但香還是被吸到了。
炎九本來沒太在意。
他以前也中過情藥,但不知道是不是體質的原因,這些藥對他根本沒用,他從來沒起過反應。
但是這次卻不同。
燃起的裊裊青煙中,小姑娘的模樣翻來覆去地在他的腦子裏轉,擾的他心神不寧,渾身燥熱。
炎九突然起身,拿起外套大步走出門外。
門外被按在地上的女人還在痛苦的搔首弄姿,炎九卻連個餘光都沒投過去。
那副景象非但不會讓他產生任何動搖,甚至只會讓他感到噁心。
昏黃的燈光在樓梯間亮起,投下斑駁陸離的光影,照出一道高大的影子。
影子在某扇門前停下,指尖敲擊在門上,在這寂靜的氛圍中,那聲音仿佛被放大了數倍。
門內一陣窸窸窣窣地聲音響起,不一會兒,門被打開了一道小縫。
漂亮的小姑娘探出個腦袋,好奇地看門外是誰在敲門。
來人的臉隱在陰影下,他的身形如巍峨山嶽,出現在門口時,門外僅有的一點光線被全部遮去,從他身上散發而出的懾人氣場轉瞬間就將她全部籠罩。
「九爺?」
花覓感受到熟悉的氣息,把門全部打開。
「你怎麼這個時間來找我啦?」她隱約覺得男人的狀態不太對,有些擔心地去牽他的手,想着他是不是又受傷了,想帶他進門看一看。
男人卻站在原地巍然不動,沒有一點要踏進她家裏的意思。
花覓沒有牽動他,奇怪地抬頭:「九爺?」
借着微弱的光線,她這才注意到男人的額頭竟然有汗滑落,他的眼神像是壓抑着什麼風暴,呼吸聲很重,像是在隱忍着什麼痛苦。
她心裏頓時一驚,微微踮起腳湊近,雙手捧住他的臉:「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男人從始至終沒有踏過她家門檻的那條線,反而是她因為擔心率先走了出來。
炎九的手落在她的臉上輕輕摩挲,垂眼看着她。
他的聲音沙啞且壓抑:「覓覓。」
「嗯?」花覓回應他。
「我被下藥了。」
【宿主,男主被下藥了。】
炎九和系統的聲音同時響起。
「下藥?」花覓怔了一瞬。
【男主中情藥了,你懂得,就是那個效果的藥。】系統為它的單純宿主解釋道。
男人這時終於有了動作,他微微向前了一步,腳尖頂在了門檻的線上,卻沒有逾越過去。
他微微俯身輕輕地抱住她的腰,在她的耳邊壓抑地道:「覓覓,好難受。」
花覓馬上抱住他,肉眼可見地着急:「那怎麼辦?我送你去醫院?還是你先進來歇一下?」說着,她就想把男人往家裏拽。
但是沒有拽動,男人的腳下像是生了根,站在她家門口就是不進去。
花覓聽到男人在她的耳邊嘆了口氣。
他抱在她腰上面的手緊了不少,聲音帶着隱忍和克制:「覓覓,你現在不能邀請我進去。」
花覓:「?」
「為什麼?」她迷茫地問道。
「邀請我進去,就要由你來給我解藥,明白嗎?」
炎九抬起了頭,那雙黑沉的眸子深邃晦暗,終於暴露了掩藏在其下的侵略性,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更加的危險。
他知道她懵懵懂懂的,所以要讓她清楚後果再做決定。
頭一次被炎九用這麼危險這麼富有侵略性的眼神盯着,花覓的心裏一抖,她像是被嚇到了一般不敢亂動。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在了門口。
炎九緊緊地盯着她,觀察着她的每一個表情和反應,他慢慢地繼續道:「你要把自己交給我嗎?」
花覓聽到這句話後一怔。
交給他,然後呢?
運氣好的話直接一發入魂她做完任務就能走人,那炎九呢?那他們之間到底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