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四周,所有的遊動之物均看向他,定睛一看,原是分散的意志已飄蕩在所有的虛無。施烏頓感自己已將要崩潰,他的精神,他的意志裸露如初生嬰兒,柔弱如海中淡水,僅是那些穢的實體一看便無法承受污染,何談這時被所有的遊動之物傾注意志?
可他仍未死去,那使他分散而不死之物維繫在着他的生命,使他盡享撕裂之痛、亂智之苦。
一道人的意志傳入他的腦中,恢復他的神智:你該走了。
施烏猛然看向那邊,正是那新來的施烏。
施烏回應道:「你是未來的我對不對?告訴我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
這裏是虛無,聲音無法傳遞,施烏尚未習得穢怪那以意志傳遞思緒的能力,可是,即便如此他也要發聲。
假若眼前這施烏是未來,那麼他定會知曉這時所發生的一切,知道他將說出的話語,他將會回應。
可是那施烏並未應答,他傳遞來一道消息,隨即將他送回現實。
這裏鏡中世界,所有在可反光平面中的穿行須經過此地,他們以實體進入,身有穢作保護,不會死於此地,不過他們的精神不足以支撐他們意識到這裏,他們也沒有辨認方向的方法,所以一般人沒法確認自己將去往的位置。
那人似乎並未做什麼,施烏卻感覺自己重回現實。施烏的念頭並未是他拯救了自己——這個施烏要殺了他,他把這信息交給自己,絕對是要殺了他。
不過施烏不及繼續細思,他可不曾忘記自己的處境,他知自己即將陷入與穢的抗爭,所以醒來第一念頭便是虛化自己,隨即,他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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