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掌門,不好了,出事了。」鍾俊樹人還沒進屋,聲音已經到了。
錢有才正在享受燒烤大餐,他鄙視的看了一眼進屋的鐘俊樹:「穩穩噹噹的,堂堂逍遙劍門大長老,豈可如此毛躁。」
鍾俊樹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錢有才仍然在吃烤肉,沒啥變化,又吃了一會兒,錢有才拍拍肚子,打了個飽嗝:「掌門那邊如何了?」
「正在突破,逍遙九子替他護法,應無大礙。」
「那個什麼什麼監察使,說我們非法立門是什麼意思?」
「我最開始也沒弄明白,剛問了我師傅盧頓,他說很久之前的規定了。七絕殿有不成文的規定,九級幫派最少要擁有三名築基期修士,很多年前的事了,現在很少有人提。」
「為什麼?」
「隨着時間累積,修士整體修為越來越高,像我們這種附屬九級門派,幾乎都有金丹期修士坐鎮,之前的老規矩自然沒人提。」
「你師傅倒是懂的不少。」
「他也是瞎操心,總怕門派毀在他手裏,成了逍遙仙宮的千古罪人。實際上他那會兒根本沒人惦記逍遙仙宮。」
「哦,這麼說是我們被人惦記上了?」
「可能。」
錢有才在茅草屋裏走了兩圈,嘆了口氣:「不該放走那人。」
「啊?」
「殺了反而方便,現在讓他跑了,恐怕要多生是非。」
鍾俊樹腦袋有點不夠用:「殺了七絕殿的人,那和捅破天有什麼區別?」
錢有才見他不懂,解釋一句:「他一個人來,表現的又蠢的可以,顯然是受人慫恿或者受人指使,我們把他殺了,事鬧大,背後的人肯定藏不住,這樣就找到幕後黑手了。至於殺個傻子,其實沒什麼,我們只要把人殺了,換套衣服,往仙緣城送,告他擅闖門派禁地之罪就夠了。若是有人問起,就一口咬定不知他的身份,反正死無對證,麻煩就沒了。現在人跑了,我們反而更被動。」
錢有才來回踱步,理清思路,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門派合法化:「去,讓梁思賢馬上過來,你師傅那邊也催一催。你師傅、梁思賢,再加上正在築基的掌門,最低指標就算湊夠了,法理上站得住。把築基丹分下去,差幾顆買幾顆,安排他們築基,抓不出幕後黑手,我們只能多做準備。」
錢有才用手抹了把臉,讓自己儘量冷靜:「把護山法陣打開,保護好掌門。對了,取一萬靈石出來,你這樣這樣這樣。」
鍾俊樹匆匆而去,錢有才看着已經升上半空的月亮,撓頭呀,不知道對手是誰,無的放矢。沒辦法,只能加特林打蒼蠅,先干他一梭子再說。
「我們可能要見面了。」錢有才給白筱雲發消息。
「發什麼瘋?」
「先給你提個醒,別到時候沒準備。」
「說清楚。」
錢有才把事情講了一遍,查字典查的累死。
「你懷疑是七絕殿高層做的手腳?」
「也不一定是高層,不過多半跟你有些干係。」
「你怎麼知道的。」
「直覺。」
「哼。」
「抱抱!」
「去死。」
「死也要死在你的石榴裙下。」
「懶得理你。」
錢有才看着遠處的厚壁巨竹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樹欲靜而風不止,唉,看來得玩點狠的,敲山震虎了。
今夜的仙緣城林劍成了頭條,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吾劍心已成,何須築基丹。」不知振奮了多少男兒的心。
話越短想像空間越大,不用築基丹築基,本身就是大新聞,又有人有意推波助瀾,講了幾個版本的故事。
有人說林劍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