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沈黎的幾句話,和自己所得知的一切信息,宋延金做出了推斷。
「宋鶴義見過我媽媽,鎮上很多有權力的人都找他看事算命,還驚動了當時正在任上的秦叔,秦叔也去找過他。」
「或許秦叔找他,就是想試試,這道士能不能幫他找尋到丟失在外的親妹妹。」
「所以,宋鶴義在那個時候,機緣巧合,得知了我媽媽的身世。」
「他在鎮上待過一段時間,完全有時間有條件,安排後面的一切事情發生...」
推測到這裏,宋延金突然聯想到一些事。
她轉目看向商戰,「爸爸,你說商淼淼的爸爸跟你是戰友,那你很早就認識他們夫妻嗎?」
商戰眉心無法舒展,點了點頭,如實回答道:
「是,他們本來住我們樓下,我跟黎黎剛結婚的時候,那時候還住後面的家屬樓,黎黎當時來這裏住過兩個月,後來有了身孕,廠里又接了大單,她就回鄉了...」
說到沈黎,他不由地苦笑,「她是個事業心很強的人,從來閒不住。」
沈黎滿眼動容,又忍不住抬手,想觸碰他。
宋延金已經冷到想流鼻涕,也沒心思被兩人這陰陽相隔也難以割斷的感情所打動。
她輕吸鼻翼,接着問正事。
「商淼淼的爸媽,是不是跟你們差不多時候結婚?」
商戰點頭,「對,她媽媽原來在衛生室做護士,他們那樣認識的。」
宋延金眼瞼微眯,「她懷孕的時間,也和媽媽差不多...」
一個是商戰的好戰友,死後都能替他照顧妻女的鐵哥們兒。
一個是部隊衛生室的護士,說明商淼淼的媽媽認識她丈夫和認識商戰的時間,差不多。
宋延金立刻想到什麼,餘光瞥了眼沈黎,毫不猶豫問出口。
「爸爸,商淼淼的媽媽,她以前就追過你嗎?」
「......」
商戰表情一僵,看着宋延金的眼神十分古怪。
「你這孩子,胡說什麼?你媽媽還在這兒...」
宋延金歪了歪頭,「媽媽,你說呢?爸爸年輕的時候,一定很多女同志倒貼的,你肯定知道,對不對?」
商戰神情頓時窘迫,「金珠!不准再說這種胡話!怎麼能問你媽媽?!」
他慌得扭過頭,對着空氣解釋起來:
「黎黎,你知道我心裏只有你,這麼些年,我只愛你一個人...」
沈黎臉上掠過絲無奈,「我當然知道。這還用說?我能嫁給你爸爸,當然是因為他很好,優秀的男人,總會有一些女人跟你爭搶。」
宋延金瞭然點頭,不禁輕聲嗤笑:
「難怪...」
商戰神經緊繃,下意識扭過臉看向她。
「難怪什麼?」
宋延金無視他的緊張,一字一句道破緣由:
「難怪她看我的眼神如此痛恨,她錯把我當成了媽媽,她不是在丈夫犧牲後,才對爸爸日久生情,她是很早就喜歡爸爸,一直喜歡的人,都是爸爸。」
商戰表情僵硬,裂開。
他語氣也嚴肅起來,「金珠!不准再亂猜!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不管是誤會還是真的,反正她已經是鬼了。」
宋延金站起身,面無表情道:
「宋鶴義也死了,我也沒必要再深究這究竟是兩樁事,還是一樁事。現在唯一能解決問題的辦法,是把那隻厲鬼除掉。」
沈黎眼神里流露出擔憂,「你要怎麼做?那個女人很兇悍,金珠,她會傷到你。」
「不會,我有護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