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開口說請,南宮山笑了笑,端起那裝有半杯毒酒的酒杯,然後起身對眾人道:「哈哈哈,來,乾杯!」
南宮山說完,舉起酒杯,在圍觀的眾人鼻子地下繞了一圈。
這一圈可沒把一眾水手給嚇死。那些身高九尺,腰粗三圍、看起來威猛無比的水手也被南宮山這一舉動嚇得跳起來三尺高。
「靠……」
「閃開……」
剛才還圍攏一拳的水手們急速閃開,由於躲避不及,摔倒一片。
眾人臉色慘白。
南宮山手中的可是半杯河海毒汁,但凡沾惹一點,那就小命玩完的。因此,眾水手們被南宮山手中的酒杯嚇得上躥下跳,避之不及。
眾人盯着南宮山手中的酒杯,只希望他端穩拿好,不要潑灑了,然後息事寧人,愛喝不喝,坐下來好商量。
正當眾人以為南宮山要坐下之際,南宮山舉起酒杯,一骨碌全部喝入了肚中,喝完後還亮了下杯底,示意自己喝乾了。
「三哥?」
「啊……」
「神……神醫……」
「額……」
眾人再次驚得跳腳。本以為南宮山開玩笑,沒想這傢伙仰脖子就將半杯酒給全部吞入肚子中。
那可是南州第一毒酒——河海毒汁呀!
一旁驚呆的小七急忙驚叫起來,而且起身上去準備扶住南宮山。
餘人也驚叫起來。
不過有些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驚叫。他們驚叫可能僅僅只是因為其他人在驚叫。
「快吃解藥!」
小七吩咐秦叔給南宮山趕緊餵解藥。
他擔心事情弄大,出了人命就慘了。
不過南宮山哈哈大笑,道:「河海毒汁,這也算南州第一毒藥……」
南宮山這話一出,眾人再次驚呆。
時間已經過去半分鐘,南宮山面色紅潤,站立得穩穩噹噹,完全看不出有中毒的跡象。
他說的那句話,也表明他不把剛才喝的毒藥當回事。
剛剛有些慌亂的秦叔此時也瞢了,他看看南宮山的臉色,確實沒有中毒的跡象。然而,他剛才喝的的的確確是自己葫蘆中的河海毒汁。
秦叔疑惑地問向南宮山道:「你,你果真沒事?」
南宮山滿臉堆笑:「有事?會有什麼事?這河海毒汁除了有點苦之外,味道不錯!」
「什麼?」
眾人齊刷刷地望着南宮山,弄不明白這傢伙喝了南州第一毒藥後,為何還安然無事。
秦叔的臉慘白起來,見南宮山沒有一絲一毫中毒跡象,不免問道:「你……你是怎麼解開這河海毒汁之毒的?」
「解毒?沒感覺呀,這種低級毒藥,還需我親自熬藥解毒不成?你們南州的毒藥就是吹噓過度,實際沒什麼效果!」
南宮山穩穩噹噹地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然後數落起南州毒藥起來。
南宮山的話將秦叔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眾人也被懟的啞口無言。只有小七依舊擔心問道:「你果真沒事?不需要解藥?」
「要什麼解藥,河海毒汁不過如此呀!」
南宮山說完,繼續倒了杯酒,自斟自飲起來。
見南宮山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眾人面面相覷,接着紛紛用質疑的眼神看向秦叔。
秦叔不料眼前這小子吃了自己的毒藥,一點事也沒。他仔細回想剛才的細節,想弄清楚哪裏出錯了。他的河海毒汁,一滴就可以毒翻二十頭牛,怎麼對眼前這小子一點效果也沒呢。
「不可能,不可能,你肯定,肯定使詐……」
秦叔突然站起來斥責南宮山耍了小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