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室內的警覺,燈馬上滅了,門還傳來響動,似乎有人正衝出來。
那傢伙醉歸醉,但還沒有完全失了智,立刻連滾帶爬逃向交番,連回頭看一眼都沒敢——是真的一路連滾帶爬,弄了一身爛泥巴,衝進交番時差點把玻璃門撞爛。
交番得到報案後當然十分震驚,判斷極有可能發生了惡性入室搶劫案,值班的三名巡警立刻配戴槍械全副武裝出動,攜帶報案人又急速返回到事發現場,結果
「結果怎麼樣?」清見琉璃忍不住問道,她一邊繫着鞋帶一邊往這邊蹭,不知不覺間已經混進了說話的圈子。
奧野泰治看了她一眼,發現是熟人也沒在意,直接道:「巡警直接破門進入室內,發現一切都正常,沒有血跡,沒有被綁在椅上被拷打的受害人,甚至房間內一切都整整齊齊,乾乾淨淨,非常難以解釋。」
清見琉璃大失所望:「這有什麼不好解釋的,明顯是報案人喝得爛醉,報了假案唄!」
奧野泰治嘆了口氣,「當時交番的巡查長也是這麼想的,很氣憤地把報案人拎回交番,把他銬在暖氣管上醒酒,但報案人一直大喊大叫,堅稱確實看到有人在入室行兇,堅稱他逃走時肯定有人在後面追趕,最後交番巡查長不得不用被子把他捲起來掛在屋外。
不過等報案人睡了一覺酒醒後,還是沒改變說法,覺得被冤枉了一直在鬧,交番不得不領着他去了當地的町區自治委員會,詢問那房子的情況,結果」
「結果怎麼樣?」
奧野無奈道:「結果自治委員會和交番一起找人,硬是沒找到,房主確實失蹤了,音訊全無,所以案子被交番上報給了我們生活安全一課,至少我們要搞清楚房主哪裏去了,是否真遇到了危險。」
清見琉璃沉思了片刻後說道:「那這麼說的話,可能報案人不是在報假案,極有可能歹徒被發現了,為掩蓋罪行,快速清理了現場痕跡,順便把受害者也綁走了。」
奧野搖頭道:「這種可能我們也想過,但經過我們今天去現場勘察,發現這基本不可能。
事發位置離交番並不算太遠,報案人跑過去大約只需要三分鐘左右,交番巡查出動也很迅速,同樣三分鐘左右就趕到了現場,再加上報案人說明情況,總用時最多也就七八分鐘。
而據報案人稱,當時地板上有大量血跡,室內好像發生過打鬥,桌椅東倒西歪,很難想像在七八分鐘的時間內,能將現場清理到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還順便將受害者也綁走了。」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我們帶了紫外線燈,把室內和院內全照了一遍,沒有找到任何血跡反應,七八分鐘的時間,把案發現場清理得這麼完美無缺絕對不可能。」
清見琉璃也懵逼了,困惑道:「或許只是湊巧,報案人醉酒出現了幻聽臆想,剛好屋主離家出走,所以才鬧出了這種烏龍?」
奧野和日高同時點頭:「暫時我們也是這麼考慮的,正準備回去給各交番發佈協查通告,不過剛好遇到七原同學,便來問問他的看法。」
說完,他們兩人一起望向了七原武,看那意思「問問看法」是虛的,想讓他去「感知」一下「靈氣」,像昨晚一樣尋人才是真。
七原武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要是尋人的話,我去一趟無妨,但是」
奧野泰治高興道:「但是什麼?」
七原武直接問道:「誰來付錢呢?」
奧野和日高面面相覷,終於記起七原武是個「出來賣」的靈媒,不是義工,請他去幫忙需要給報酬,但出這種錢,回頭九成九報銷不了啊!
難道報銷單上寫「靈媒僱傭費」?
頭都會被課長打爛吧?
要不然自己出錢?但尋人他好像起步就要價五萬,時間越久收費越高自己一個月的薪水+補貼也才二十萬円多點,總不能為了一個案子就把一周乃至一個月的薪水搭進去,自己也得吃飯啊!
他們二人大失所望,只能退而求次,「那七原同學有沒有什麼想法?」
七原武搖頭:「不去親眼看看,我幫不上什麼忙。」
「這樣啊,那那打擾了。」
奧野和日高嘆了口氣,留下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