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自從溫梟離開的那天起,宇文心的生物鐘就調到了五點半,自然醒來。
這樣一個自我要求嚴苛到極致的人,醒了就沒有再睡去的道理。今天,周末也不例外。
像往常一樣,運動了一個多小時後沖了個澡,從浴室出來,慵懶又悠閒的擦着頭髮。
最近研發部的成果已經出測試版了,即將面市,忙了整整一個月,到了最關鍵的時刻――最後的調試和新品發佈會的舉辦及前期宣傳。
這樣一算,溫梟和許洲也已經消失一個半月了。
母親昨天打電話讓她今天中午回去吃個午飯。雖然沒有心情,但沒有拒絕的理由。
打開冰箱,拿了一瓶冰的黑咖啡,一飲而盡。瞬間覺得神清氣爽了許多。
眼睛掃到旁邊的手機,不自主的拿了起來,再次按下那個讓她魂不守舍的電話號碼。
『嘟……嘟……嘟……』每一聲忙音都牽動着宇文心的呼吸,感覺已經沒有希望了,可,這一次,聽到了那個聲音,
「餵。」很輕,有些刻意,似乎怕被誰發現。
「你還好嗎?」宇文心有些激動,把手機湊到嘴邊。小心翼翼,輕聲的問道。像是對親人的問候,字裏行間都充斥着擔心。
與在公司下達命令的宇文總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恩。」清晰的,急促的呼吸聲,極力掩飾着什麼。
「知道你活着就好,掛了。」宇文心儘量縮減字數。
「等等。」此刻的溫梟已經累了一天,精疲力盡,剛剛躺下的他,立刻彈起來,觀察了窗外和房間門外。
「不出意外的話,我們下周就回去了。」
「好。」
「恭喜你,新品發佈會馬上就要舉行了。我會盡力去趕去現場。」
在國外的溫梟因為時差宇文心的緣故,雖然有過兩三個這樣的機會聯繫宇文心,可是害怕打擾她就放棄了。
只能在新聞中尋找宇文心的身影。
「好。」
說不在乎那是假的,宇文心的心也是肉做的,在這種時候,溫梟心裏還有自己。除了父母,第一次許洲有別人牽掛自己。
「我很好,你,,。」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溫梟的話,還沒來得及掛斷(與其說是敲門聲不如說是撬門聲),酒店的門已經被暴力打開了,
宇文心聽到了裏面心驚膽戰的話,屏住呼吸,仔細聽着:
「陸先生,我們老大有請,還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做這種生意的人,萬事都很小心,考察了也快兩個月了,確定了溫梟就會是他們的一條渠道。
「你們老大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嗎?這生意還他媽的能不能談了。都給老子滾蛋!給多少錢老子也不跟你們玩兒了。」
溫梟說話的語調跟平時差距很大,話語間隨意又霸氣,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覺,跟其中的那些人們似乎都是一體的。
這一刻,溫梟身上的軍人氣息被掩藏的很好。
看到溫梟是真的生氣了,其中領頭的人鼠頭鼠腦的睜着兩隻精明的眼睛,假模假式的踢了身邊的人兩腳,嬉皮笑臉,
「沒輕沒重的傢伙們,看看,把我們最尊貴的客人都嚇到了。還不快道歉!」雙手合十,彎腰道歉道,
「還請陸先生原諒。不要為難我們這些下人。要不然我們回去不好交差呀!您要是不玩兒了,老大非得給我們都殺了不可。」
溫梟上前,以迅雷掩耳之勢一隻腳踢在上一秒還在那裏耀武揚威的人的肚子上,以此泄憤,看着人飛了出去,拍了拍手,道,
「前面帶路。」
其他人見此場面,紛紛為他讓出一條路。
那個被踹飛的人聽到他的話,急忙連滾帶爬的跑到溫梟身邊,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