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做事風格跟你應該很像。」溫梟盯着宇文心,想要讀懂她,卻不知道從哪裏開始下手。
感受到了溫梟投向自己稍微『侵略性』的目光,宇文心下意識的向左邊轉了轉,躲開了。
極力掩蓋住這一刻突然冒出的一起慌亂。不動聲色的站起來,朝着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花時間的地方—――手磨咖啡機旁走去。
開始了對她來說有些生疏的動作。
這是她剛剛搬到這裏時最看重的一個地方。那個時候她還暢想過,自己每天喝着親手煮的咖啡,悠閒的欣賞着窗外的風景。
在別人看來這實現起來並不難。
可是,對於宇文心來說,這也只可能是幻想。做什麼事都喜歡親力親為,每天都把自己壓榨到極致,讓她逐漸忘了還有『享受生活』這件事情是除了工作以外可以做的。
「這麼短的接觸時間,你怎麼看出來的。」
「這有什麼難的,用心,在面對她的時候,你好像沒有那麼拘謹。」隨意的態度,卻說出來了這句一點兒也不隨意的話。
「沒想到你居然對市場還挺了解的。」用心,這個詞在宇文心看來,有些排斥,有些討厭,或者更應該說有些害怕自己被別人『用心』,不管是任何方式、任何形式,任何角度。迫切的切斷了那個話題。
瞬間捕捉到了宇文心的轉變,也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的話有些『越界』,也意識到了,自己可能不小心觸碰到了宇文心的底線,尷尬的輕咳了一聲。
「咳,只是了解一些皮毛。最近幾年,參與了很多大的經濟案的破獲,挺感興趣的,自己也就順便研究了一點兒。」
「太謙虛了,就憑你剛才車上講的那些,就能聽得出來,比那些天天參加電視節目的、自稱『經濟學專家』的人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其實,製作美食的過程就是一件很治癒的事情,宇文心聞着咖啡豆散發出來的――很純淨的香味,整個人都沒有那麼緊繃了。
放鬆下來,連說出了的話都沒有那麼『字字珠璣』。
剛才的那一點點尷尬被這越來越濃的咖啡味沖的一點兒都不剩了。
腦海中還出現了那些一本正經解釋當下局勢,預測未來的發展趨勢,打着太極,從來不會正面表達自己想法的――『所謂』專家。
截止這一刻,之前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從中找出邏輯,很簡單,不能說沒有任何意義,但,價值並不高。
而之後的事情又有誰能預料到呢?
溫梟被宇文心的話逗笑了,沒想到宇文心會『這麼直率的坦露心生』,輕笑道,
「專家可能更注重『學術』吧,跟我們關注的角度不一樣。」溫梟並不想用壓低別人的方式來抬高自己,無形中又把自己跟宇文心拉到了一個陣營,表明了自己的觀點。
宇文心突然有些佩服溫梟,一直以為溫梟是一個戰場上努力拼搏,只懂得作戰技巧的特戰隊隊長,沒想到,居然從他的身上還能看出這樣的另一面,「表達不失水準、滴水不漏」的一面。
「嗯,也算是我們關注的焦點不同吧。」
零零散散的幾句話之後,辦公室又恢復了平靜。只能聽見製作咖啡時器皿碰撞時輕微的聲響。
……
太陽逐漸升起,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最先灑在了宇文心的身上。
這樣的氛圍讓溫梟居然找到了那個讓他至今難忘,在英國街邊午後的愜意的感覺。不同的是,有了宇文心的存在,居然讓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感。
無法自拔……
這時,辦公室的門再一次響了起來。
溫梟被迫從讓自己從中抽離出來,看向手中的雜誌,來掩蓋自己剛才的失神。
宇文心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抬頭看向門口,微微張了張嘴,
「進。」熟
暗暗較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