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的是,王成道知道的遠比他想像的要多。
「最後再說軍聖蕭南索,三年前,朝廷正準備將虧欠邊軍的軍餉補齊,市井卻突然出現很多流言蜚語。
說蕭南索擁兵自重,身懷異心,而且還私吞軍餉...
為此,他一連三次上書,前兩次是自證清白,第三次是心灰意冷的請辭。
可就這三封奏摺,只到了兵部便石沉大海,不管是內閣還是先皇,都毫無所知。
哪怕他上了密奏,順景先帝也杳無音訊...」
夏明遠有些撐不住了,這是說他隱匿奏摺,在迫害蕭南索呢!
這話是在揭他的老底啊。
「王成道,你胡說,蕭南索監守自盜,他有何臉面上書?」
「你這是污衊,堂堂閣臣,毫無證據地誣陷兵部尚書,最少也要治你個誹謗...」
夏明遠徹底急了,聲嘶力竭地咆哮道。
可就在這時,一個公鴨嗓響起。
「夏尚書,王閣臣所說,我淨廠皆有證據!」
魏忠義冷笑着站了出來,只一句話,便徹底讓夏明遠啞火。
「李盛和那陳黃恩的家當,淨廠已經查了一清二楚,不但如此,他家的管家還在淨廠喝茶呢。
據他們供述,錢是來自這兩人,卻不是從邊境運來,而是兵部中郎將隋有義給的。
那隋有義現在也在淨廠,他不但坦白了當年的三封奏摺,還說出密奏是被當時還在宮中行走的陳黃恩攔了下來。
據他供述,這幾年下來,只有兩成軍餉到了士兵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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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據他猜測,這兩人是擔心剋扣軍餉的事敗露,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投了蠻族!」
夏明遠瞬間呆愣原地。
他沒想到,自己的心腹隋有義進了淨廠,還將他的所有事都供了出來。
至此,他終於反應過來。
王成道只是個開炮的,真正弄他的人,是淨廠。
而且毫無轉圜餘地,偷摸拿下隋有義,朝堂發難,更有王成道這樣的閣臣作為馬前卒,這分明是要置他於死地啊。
可這是為什麼?
淨廠出世以來,他一直很低調,當着小透明,不管是陸塵和魏忠義,從來不敢招惹...
魏忠義卻不理會他的心思,直接跪地奏稟。
「啟奏皇上,那兵部中郎將已經將所有的事都招了,這一切都是兵部尚書夏明遠的指使,奴才懇請皇上下旨,緝拿夏明遠入淨廠大牢候審!」
正隆聞言眼中噴火,怒視着夏明遠,一看就是暴怒的前奏。
自家兵部一把手貪腐,還設計陷害忠良,這是挖他江山的根呢。
哪怕他再昏庸,也不能容忍這事!
夏明遠心中劇顫,沒容正隆開口,先一步就跪了。
「皇上聖明,老臣知道錯了,都是我御下不嚴,讓那隋有義鑽了空子。
而且我隱匿奏摺也是有原因的,北境離不開蕭南索,加之先帝那時身子差,就沒有讓先帝煩心,我私下安撫了蕭南索!
至於李盛和陳黃恩的事,我也一概不知...」
夏明遠鼻涕橫流,似乎在悔改。
可明眼人便能看出,這不是知道自己錯了,而是知道自己要沒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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