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信中便是對這些天逃亡的詳述。
最終,是蕭南索的決定。
「十萬反軍與四十萬蠻族,非我十萬北聖軍可敵,遂只能以身為餌,拖延蠻族南下行程。
然蠻王並未上當,而是留了十萬萬反軍和十萬蠻人,準備包抄。
只二十五萬人,臣無懼,卻也無法阻止蠻王南下。
臣連日反思,終於想出一計,那便是率十萬北聖軍入草原,搗毀蠻人各部。
攻其必救之下,蠻人必回防之,大乾北疆之危可解...」
正隆和大臣們恍然,這才得知,原來不是蕭南索反了,而是麾下的副將和監軍反了。
恰恰相反,蕭南索有勇有謀,一招釜底抽薪,沒準真的可以讓蠻族撤軍呢。
而且孤軍深入草原,這是連命都不顧了。
如此忠義智信的將帥,當得起大乾軍聖之稱!
與之相反,私開城門就讓人恨的牙痒痒。
「陳黃恩,虧的父皇那麼信你,竟然有謀逆之心,還有那李盛,名將卻天生反骨,九族當誅!」
正隆憤怒極了,大有命人抄家的架勢。
大臣勛貴無一人勸阻,蕭南索守北疆,本是最穩妥的地方,現在卻威脅最大,全是這兩人鬧的。
哪怕和李盛陳黃恩交好的人,也在心中鄙視。
身為邊軍一員,就算你沒有府尹張書煥那般忠烈,也不能認賊作父,投身異族吧。
然後他們陡然驚厥。
這兩人一不是王爺,二沒有自立為王,好端端的,有軍聖蕭南索在旁坐鎮,為何戰都沒戰便投敵了呢?
「皇上,此中必有蹊蹺,應先以查明!」
王成道站了出來,臉色異常嚴肅,目光也有意無意地看向兵部尚書夏明遠。
夏明遠臉色一變。
他似乎看出王成道的深意,立刻站出來說道。
「皇上,坊間早有傳聞,蕭南索在邊軍擁兵自重,早有異心。
這樣人的一面之詞不可信,或許是他投了蠻軍,在惡人先告狀…」
夏明遠說的煞有其事,卻邏輯不通。
王成道冷哼一聲。
「夏尚書,你怕是忘了,蕭南索戍邊二十載,殺過的蠻族上百萬,就算他要投誠,蠻族人會要嗎?
就算蠻王可以冰釋前嫌,接納蕭南索,卻為何還要寫這封奏摺呢?」
夏明遠張着嘴,卻回答不上來。
「再說那李盛和陳黃恩,是我大乾的忠臣良宦,若是他們沒有投敵,又為何連一封奏報都送不出?」
夏明遠臉色緋紅,強撐道。
「可不管怎樣,李盛和陳黃恩都沒有投敵的理由…」
話未說完,便被王成道無情打斷。
「他們不但有投敵的理由,而且很充分。
陳黃恩是個宦官,卻認了十幾個潑皮兒子,自他任邊境監軍以來,這十幾個兒子搖身一變,全都成了巨富。
要麼有幾十萬兩銀子的產業,要麼是良田萬頃的大地主。
這些錢,從何而來?
再說那李盛,區區草根出身,升為二品武將,自有過人之處,可他那皇城根的三處大宅也是實打實。
每座十幾萬兩,加起來足足百萬,他個常年在外戍守的將軍,如何能賺這麼多...」
夏明遠的臉已經紅成了豬肝色,看王成道的眼神也充滿了震驚。
他沒想到,王成道竟然知道這麼多。
這其中的很多事,他都不知道。
顯然,這絕不是猜測,而是經過了一番深入調查。
更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