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安就是慫點,可並不傻,他已經意識到不對。
急忙問了屬下,這才得知,原來那遁天神艇昨天也來過西番軍營。
而且還不止一次,足足十一次。
不過和句麗大營不同的是,在西番軍並沒有降下天雷。
也就是說,那神艇整晚都在兩個軍營徘徊,其目的也很好猜。
去句麗大營就是為了朴布成,而在西番軍營,則是為了尋找他,讓他看到句麗背叛盟約的證據。
現在,耶律安看到證據,在憤怒的·同時,也陷入了兩難。
和句麗聯盟是國主定的策略,他不能私自推翻。
但他更是有軍命在身的元帥,在明知句麗居心叵測還不知變通,那便是對手下將士,對西番國的不負責任。
若是因此導致大敗,於他自己而言,也是百死莫辭。
耶律安想着當前的形勢,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與此同時,懸壺號已經完成任務,準備返航。
吊筐中,一共有三人,帶頭的是卓天凡,算是懸壺號的艇長。
另外兩人一名科學系學徒,負責駕駛和技術保障,一人是護院,主要提供護衛和體力支持。
這是遁天神艇的基本構成,有技術有勞力,還有一名信得過的陸家人。
如今的懸壺號卻是多出一人。
這人便是大乾工部尚書,馬文元。
馬文元身在上京,之所以能踏上飛艇,因為在徒弟魯華的邀請下,他早就向陸家投了誠。
而這次的事件中,他也被安排了任務。
臘月初八,趁亂出城,將大乾和勾麗締結的文書帶到城東城隍廟。
接到這個安排,馬文元犯了難。
兩國的文書,他個工部尚書根本沒資格看到,如何能帶出城?
不過在找到魏忠義後,他才知道,這文書是給西番國看的。
那就簡單了,西番國又沒見過這份文書,這文書長什麼樣,還不是他說的算。
於是他直接就寫了一份,並發揮老本行的才能,連夜刻了兩個蘿蔔章。
一份新鮮出爐的國書就完成了。
再接着,忐忑中,他等到了天亮。
聽到蠻軍進攻的號角後,他如其他官員一樣,開始了行動。
不同的是,他命家人跟隨百姓自南城門他們出,自己則隻身駕駛馬車,跟隨達官貴人們出了東城門。
出城後,他不着痕跡地脫離隊伍,來到了城隍廟。
在這裏,他會合了卓天凡三人,並交接了偽造的國書。
然後,便是漫長的等待。
幾人如同老鼠一樣,警惕着亂兵和流民。
馬文元則是一直在疑惑。
他不知道在等什麼,更不知道會以怎樣的方式將文書送出去。
就這樣,時間匆匆而過,他們有驚無險地熬到夜晚來臨。
讓他熱血沸騰的送文書方式終於開始了…
入夜之後,卓天凡三人如打了雞血,搬下他馬車上的煤油,來到城防廟後面的空地上。
接着,三人在柴火堆一通倒騰,翻出了好多物件。
羊膻味十足的絲綢,各種纜繩,超大的吊筐,黝黑的鐵疙瘩…
不一而足。
隨着一個時辰的倒騰,他被拽進了吊筐中。
煤油被點燃,火光升騰,絲綢竟然變得鼓脹起來。
隨後便是腳下一陣晃動,險些將他掀翻在地。
等他站穩後,才發現吊筐已經脫離了地面。
飄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