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仁所說之事,墨殤這幾日確實有所耳聞,只是他沒想到自己會成為尹家的招募對象,更可笑的是,自己還與尹家有血海深仇。
得知真相,墨殤心中又是冷笑一聲,還真是頭老狐狸,換做是別人,恐怕剛剛尹仁第二次提出結盟的時候,就已經答應下來了,絕不會還問出自己後面的這些問題,到頭來,本可以開出更好條件的優勢就變成平等條約,還得為尹家賣命對抗妖獸。
既然尹家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墨殤決定將計就計,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既然你們尹家如此看得起我,我可以答應結盟的事情。」
「不過有話在先,我與你們結盟並不是因為擔心自己會被那些強悍的妖獸盯上,而是因為你們剛剛所提到的報酬。」
「一旦結盟,我的那兩個同伴也會跟我一起替你們抵抗妖獸,但要算三份報酬。」
「如果沒有問題,那我們現在便是盟友。」
尹仁見墨殤答應,立馬笑逐顏開,兩連忙將酒杯倒滿,而後舉起酒杯對墨殤道:「只要此戰一劍山城還在,我尹家定會將報酬雙手奉上!」
說完,尹仁率先一飲而盡。
墨殤點了點頭也端起酒杯一口飲下。
此事商定下來後,墨殤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便起身對尹天和尹仁請辭。
尹天和尹仁對墨殤客套了幾句就讓尹忠平帶墨殤離開。
等墨殤離開大殿,眾人的笑臉瞬間全都陰沉下來。
「爹,二叔,你也看到這混蛋的嘴臉了,一口一個為百姓着想,可一提到報酬,比見到大米的老鼠還興奮。」尹忠心譏諷道。
尹仁對着墨殤離去的席位眯了眯眼,說道:「這個棕衣人心思非常的縝密,若不是我們在他面前演了一齣好戲,又加上威逼利誘,恐怕他都不願意上鈎。」
這時,一直不曾說話的尹家三公子尹忠祥對尹仁道:「二叔,若是到了大戰之日,這傢伙沒有出現怎麼辦,那我們所做的一切豈不是功歸一虧了?」
尹仁不以為意道:「他若是不敢出戰,早已經帶着他的兩個同伴離開一劍山城了,不會留到現在。」
尹天晃動了一下酒杯里的烈酒,眼中帶着濃郁陰狠:「二弟,雖然之前你與我商定的計劃有些出入,但終歸都是往最終目的而行,棕衣人這次必死無疑!」
尹天一直是個護短且要面子的人,自己最疼愛的大兒子三番兩次被墨殤當眾羞辱,此仇不報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大哥放心,到時候我會讓他們去前線抵擋住那些妖獸,我們則留在後方負責斬殺那些突破防線的妖獸,去在前線的他絕不可能還有生還的機會。」尹仁胸有成竹道。
「二叔,這傢伙狡詐的很,即便他甘心為我們尹家去前線作戰,但也難保他在對抗妖獸的過程中不會逃離前線。」
「屆時,等大戰結束後,他又跑回來邀功,豈不是白白便宜了這傢伙?」尹忠祥擔心墨殤耍賴,便出言提醒。
這時,只見尹仁從腰間的空間袋中拿出一對傳音符放在手上:「這是一對特製的傳音符,只要這對傳音符一分開,傳音符頭部就會朝着另外一張傳音符所在的方向擺動,如此,我們就能監測到棕衣人所在的方向。」
尹仁這一次如此煞費苦心也要將墨殤置於死地,不僅僅是尹天的交代,還因為他打從一見到化身成棕衣人的墨殤開始,就對墨殤有一種潛藏在內心深處的仇恨感,不將墨殤弄死,他永不安心。
當大殿內的尹家人還在討論着如何整死墨殤的時候,墨殤已經跟隨着尹忠平來到了尹家靠近大門的一個院子。
墨殤正要往大門走去,院子的一面石牆上有一片深長的爪痕引起了他的注意。
「尹二公子,這石牆上的爪痕看着時間並不久,而且像是強大的妖獸所致,難道是前些日子那些暴亂的妖獸留下的?」墨殤隨口問道。
尹忠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