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遠立即撓了撓頭,發出「嘿嘿嘿」的笑聲來遮掩內心的尷尬。
「走吧,回大院去,我還要看看彩兒她心情好點沒。」墨殤站起身子往櫃枱處走去,打算給夏彩兒買些點心。
肖遠在墨殤身後搖頭笑道:「那麼關心你的彩兒,難道彩兒就是你從恨離手上搶來的女人?」
話音剛落,一個酒罈子就飛了過來,肖遠立即伸手接下。
「這是存了十年的花釀,我就不信它還堵不上你這張臭嘴。」墨殤丟下這句話,繼續向櫃枱走去。
肖遠立即掀開酒罈蓋子,一陣桃花香撲鼻而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酒香,提起酒罈,痛飲一大口,暢快道:「好一壇十年的桃花釀!」
......
人海山城城中的一家客棧,客房。
恨離摘下面具,解開圍在身上的斗篷,失去左臂的她正想給自己倒上一杯熱水,妍姬突然推門走了進來。
「瀟瀟,我來!」妍姬迅速關上門,來到桌子旁,替肆瀟瀟倒上一杯熱水。
看着對自己照顧得無微不至的妍姬,肆瀟瀟溫煦地笑了笑:「謝謝你,妍姬姐。」
妍姬將水杯遞到肆瀟瀟的面前,坐下身子,毫不在意地道:「你跟我還有什麼好謝的,姐妹一場,下次再說謝就見外了啊。」
肆瀟瀟微微地點了點頭,隨後拿起杯子喝起水來。
片時,肆瀟瀟看到妍姬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妍姬姐,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妍姬遲疑了一下,便抓着肆瀟瀟的手開口問道:「剛剛那個墨殤,難道就是你之前提到過的那個人?」
此話一出,肆瀟瀟眼眸低垂了半分,黯淡無光。
她微微地點了點頭,用十分低沉的聲音道:「老天爺真會捉弄人,我拼命的想要離開他,上天卻三番兩次地將他送到我的面前,真不知當初我的決定是對是錯。」
之前在茶樓的時候,肆瀟瀟的一舉一動,以及她看向墨殤的眼神,妍姬心中已有了幾分猜測。
現在肆瀟瀟承認下來,妍姬搖頭苦笑,感慨世界渺小,轉身抬頭之間,儘是在意之人的身影。
肆瀟瀟用力地捏着手中的杯子,情不自禁地看向空無一物的左臂,那噩夢般的回憶瞬間席捲她整個身子,令她身心顫抖。
發現肆瀟瀟不對勁,妍姬立即將她擁入懷中,霎時間,整個房間都是肆瀟瀟嚎啕痛哭的聲音,宣洩着心中的悲涼。
「為什麼他沒有來救我!為什麼他沒有來!為什麼,為什麼!」肆瀟瀟歇斯底里地怒吼着,仿佛她的怒吼聲能傳到某人的耳中。
妍姬心知,肆瀟瀟嘴中喊的他正是墨殤,是墨殤辜負了肆瀟瀟的一片心意。
待肆瀟瀟在埋怨中睡去,妍姬將她抱到了床上,給她蓋上了被子,再靜靜地看着她臉上那觸目驚心的疤痕,陷入了回憶......
幾個月前,初來人海山城的妍姬第一次見到如此熱鬧的街景,她東瞧瞧西看看,不小心走到了地痞流氓的地盤。
那些地痞流氓都是一些遊手好閒的散修,見妍姬國色天香,又是獨自一人,就動起了歪心思。
剛巧此時肆瀟瀟路過此地,看到這些個地痞流氓正在欺負妍姬,就出言教訓了一番。
可沒曾想,其中一個地痞流氓被肆瀟瀟的話激怒,直接一掌將她擊飛了出去。
肆瀟瀟的身子本就虛弱,根本經不起這一掌的攻擊,在她摔倒在地上後便陷入了昏迷。
妍姬本不想傷人,但見到肆瀟瀟是為了幫她而被這些地痞流氓打傷,她忍無可忍,立即將那幾個地痞流氓給全數擊殺了。
趁着事情還沒鬧大,妍姬迅速將昏迷不醒的肆瀟瀟帶進了一家客棧,在客房裏為她療傷。
當妍姬取下肆瀟瀟的面具時,才發現肆瀟瀟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