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兩人在海邊匯合。
「老闆,我們什麼時候動手?」柒換回了那件白色的衛衣,現在應該稱作是伍六七,他似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此刻正抱着魔刀傻站着。
夏恩注意到,他臉上的血跡已經被擦拭乾淨。
「原來如此,這才是你約我最後到海邊匯合的原因。」夏恩看了眼某處帶着血紅的海面,那裏還漂着件猩紅的黑衣。
柒不想讓伍六七知道自己殺了人,所以提前到海邊清洗痕跡。
是單純的不想,還是為了保護?
「啊?不是老闆你讓我在這裏的嗎?」伍六七一臉茫然,他從褲兜里掏出張紙條。
上面寫着:就站在這裏等。
他的記憶停留在和夏恩一起穿上夜行衣出發,中途不知道是走神還是怎麼,有意識是自己就站在這海邊,手中捧着張紙條。
他以為這是夏恩留給他的。
「呃,沒事了,錢已經到手,人我也殺了,我們可以回去了。」既然柒不想告知他,夏恩當然也不會自作主張,身為一名船長的氣量,主動把鍋攬到身上。
他本來就讓柒留的赤龍名號,到時候外界也會以為是他殺的天龍人。
而他殺人留名的原因當然也不是腦子有病,一方面答應過夏琪,不會讓自己的行為牽連到這座島上的居民。
另一方面則是一種試探,他想看看天龍人他明目張胆的殺害後,伊姆與五老星的表現。
如果是把這件事情壓下去,不讓外人知曉,那就證明他們確實畏懼康娜,沒有任何戰勝康娜的手段。
若是大肆宣揚赤龍的惡行,並且還派人尋找自己的蹤跡,或許就證明伊姆有把握對付康娜。
若是前者,夏恩日後航海再無顧忌,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拳打大媽腳踢凱多,再和紅髮講講面子上的事,任意逍遙。
要是後者的話,夏恩就會儘量隱藏自己的身份,低調做人,航行旅遊為主,看看自然風光、體會風土人情就好,不要做什麼打打殺殺容易暴露身份的事。
直到兩年後路飛再次出海,太陽神尼卡的身份暴露後,到那時伊姆絕對會以宿敵為主要目標,也顧不上夏恩。
……
剛回造船廠,就被神樂給逮住了。
「好重的血腥味。」神樂皺了皺鼻子,目光直勾勾的望着伍六七。
夜兔的嗅覺異於常人,特別是對鮮血的味道。
「我沒動手,都是老闆一個人幹的。」伍六七被盯得身體發麻,轉眼就把夏恩出賣。
「嗯?」神樂眉頭一挑,有些詫異的看了夏恩一眼,那瞧不起的眼神,充滿質疑。
「是我乾的,手有點癢,半夜殺個人玩玩。」夏恩開着玩笑,說着自己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騙人,你身上只有錢的味道,根本沒有血。」神樂撇了撇嘴,不再理這個滿嘴跑火車的傢伙。
但她的餘光卻時不時掃過夏恩全身,偷偷檢查他身上是否有傷勢。
夏恩見狀嘴角揚起,張開雙臂在她面前轉了一圈,讓她看個仔細。
「你這箱子裏面是什麼?」神樂發現夏恩衣兜里的小木箱。
「一顆惡魔果實,好像是動物系的。」
「惡魔果實?噢,吃了會變成德雷克那樣的大恐龍嗎?」神樂一臉好奇,伸手去抓箱子,卻被夏恩給抓住手。
他知道,若是把箱子打開,看到那顆果實的瞬間,以神樂的性子絕對會立馬吃掉。
他得先打好預防針。
「味道和大便一樣,吃了後會變成旱鴨子,永遠不能去大海里游泳了,連泡澡都會失去力氣!」
一連串出口,神樂伸出去的小手一抖,特別是在聽到泡澡會失去力氣後,小臉驚恐得煞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