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然這麼一質問,岳培民的脾氣再好也忍不住了,於是黑着臉道:「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本官貪污賑災糧食了呢?今天你給我說清楚,否則就是污衊朝廷命官!」
「證據?當然有證據了。你覺得我沒有證據敢亂說話嗎?拋過賑災糧食的事情,就你今天送來這麼多貴重禮物賄賂薛大人,如果讓皇上知道了,你會是什麼下場呢?」秦浩然冷聲道。
岳培民看向薛仁貴道:「薛大人,你這個恩人不開竅啊!你這樣帶着他,遲早會被他連累到的啊!」
薛仁貴笑了笑道:「岳大人何必生氣呢?難道你真的貪污了賑災糧食不成?」
「本官沒有,你的這個恩人純粹是污衊本官的。」岳培民不悅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岳大人沒有貪污賑災糧食,何懼他人所言呢?至於我的恩人會不會給我帶來麻煩,這個就不是岳大人該考慮的事情了吧?」薛仁貴說道。
劉繼隆一聲不吭,只管自己坐着喝茶水。
這時柳員外的管家回來了,對薛仁貴說道:「姑爺,外面來了上百個村民,一起跪在大門口要見姑爺啊!」
薛仁貴愣了愣道:「怎麼回事?他們見我所為何事?」
「姑爺,他們說要找您告狀,讓您替他們做主啊!」管家無奈的說道。
「讓他們選兩個代表進來。」薛仁貴說道。
外面怎麼會來這麼多人告狀呢?這都是縣令劉繼隆安排的唄。他這次非要把岳培民扳倒不可,否則他以後就沒有活路了。
薛仁貴下令了,管家來到大門口,開口說道:「我家姑爺說了,你們這麼多人進入不合適,讓你們選出兩個代表進入,能把事情說清楚就行。」
上百人早就選好了代表,一個張三,一個李四唄!因為這兩人能說會道,頭腦又聰明。
管家帶着張三和李四進入了柳府,見到了薛仁貴。
「小的張三,拜見薛大人!」
「小的李四,拜見薛大人!」
薛仁貴看着張三、李四道:「二位起來說話,你們聯名而來,究竟所為何事?」
「薛大人,皇上給下撥的賑災糧食被州府大人貪污了一半,聽說您是京城的大官,所以前來拜見薛大人,希望薛大人為我們老百姓做主啊!」
岳培民氣得火冒三丈,怒不可遏道:「本官就在這裏,你們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本官貪污了賑災糧食呢?劉縣令不是給你們下撥了人均三十斤的賑災糧食嗎?皇上就給了這麼多,本官沒有貪污一顆糧食的。」
「狗官,狗官……劉縣令下發的糧食是人均三十斤。但是有十五斤糧食是劉縣令自掏腰包發放的。龍門縣的百姓都知道這件事情,你這個狗官害得我們劉縣令連家都回不去!薛大人明查啊!小的說的句句屬實,小的拿自己的腦袋來擔保!」張三老頭破口大罵岳培民道。
薛仁貴看向劉縣令道:「劉大人,你作為龍門縣縣令,這件事情是怎麼回事?」
「回薛大人的話,我只收到人均十五斤的賑災糧食。但是我知道皇上下撥的賑災糧食是人均三十斤。我害怕皇上派人來調查此時,只能變賣家產來補足人均三十斤的糧食了。」劉繼隆縣令開口說道。
薛仁貴皺着眉頭,目光銳利地盯着岳培民,聲音低沉而嚴肅:「岳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半的賑災糧食去了哪裏呢?」
岳培民心中一緊,但臉上仍保持鎮定,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薛大人,事情是這樣的。本官深知劉繼隆這些年貪污了不少金銀財寶,因此,我決定只給他下撥一半的賑災糧食。而另一半賑災糧食,則依舊存放在州府的糧庫中。本官之所以如此行事,實則是為了逼迫劉繼隆縣令交出其貪污所得之財啊!今年乃是災年,上半年雖已過去,但下半年的艱難日子仍需度過。剩餘的一半糧食,本官本打算下半年再發放給百姓,以助他們渡過難關啊!」岳培民一邊說着,一邊偷偷觀察着薛仁貴的表情變化。他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