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短訊映入眼帘,都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她的指尖輕輕劃開。
【欠我的今天要是不來還,要加利息。】
【帶個蛋糕,巧克力味的。】
【等你到下午三點。】
最頂上的一條,是一個酒店的定位。
溫漾眸底閃過一抹怔色,他是怎麼知道她的手機號的?
想起昨晚她把電話報給學弟的時候他也在,應該是那個時候聽到的。
這個時間點,哪個正常人大中午就在想這種事情?
手機在手心變得有些燙手,她隔着屏幕好像都能聯想到他那吊兒郎當又欠揍的語氣。
如果他們的交集能通過睡這一次就結束的話。
她好像也不排斥用這種方式來「還債」。
溫漾是行動力特別高的人,做好了決定就不會再糾結,她「咔嚓」一聲把手機鎖屏,起身從衣櫃裏換了一套衣服,再到陽台把已經幹了的外套收下來。
分別把兩件外套都裝進不同的袋子裏,她拎着兩個袋子就出了門。
天色已經變得有些陰沉沉的,這個點宿舍樓下幾乎沒什麼人。
她在路過男寢的時候,把尹航的外套放在了男寢樓下的外賣櫃裏,徑直往校門外走。
裴延川這次開的房在宣城最頂奢的五星級酒店。
他對於生活上的一切都是高要求高標準,更何況是睡覺這件大事。
等她輾轉買好蛋糕,到酒店頂層的套房門口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半了。
一手提着蛋糕和衣服袋,她剛低頭回撥裴延川的電話,套間的門就開了。
溫漾將注意力從手機屏幕上轉移開,先看到對方身上絲綢質地的睡衣,領口紐扣鬆散着,最上面兩顆未扣,恰到好處地露出了性感的鎖骨。
順着往上看,最終定格在那張熟悉的俊臉上。
裴延川正打着電話,不同於往常的散漫,他神色有些疲倦,眉頭微蹙,顯然是被電話那頭的事情所困擾。
垂眼見是她,他眉梢一挑,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開始變得模糊。
「知道了,幫我約到晚上。」
「現在沒空了,忙。」
單方面掛斷電話,他換了個狀態,人懶洋洋地靠上門框,清沉的嗓音嘲諷味十足,「爬着來的?再晚點,我就要餓死了。」
兩人對視的瞬間,溫漾腦子裏蹦出很多久遠的場景——
和他談戀愛的時候,是高二,他是學校體訓隊的,每次訓練完都要喊她來投喂,經常也是這樣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倚靠在器材室的門口,混不吝地喊她:「小水,再晚點,我就要餓死了」。
「」溫漾淡定地回懟:「誰知道有些人大白天就能有生理需求。」
裴延川沒否認,還賤嗖嗖地嗯了聲。
慢條斯理地說:「沒辦法,太久沒吃,癮犯了。」
稀鬆平常的語氣,話卻帶着雙重意思,露骨又撩人。
他直起身子,自然地接過她手上的蛋糕和衣服袋子,就往裏走,隨手將蛋糕放在茶几上。
打開裝外套的袋子,只瞅了眼,就被他一起丟在了茶几上。
「你不會只幫綠茶弟弟洗了吧?」他慢條斯理地在桌上的糖盒中挑了枚橘子糖,邊剝開糖紙邊看着她進門。
繼續猜:「然後我的外套就怎麼拿走的,怎麼帶回來?」
男人的第六感有時候也挺準的。
溫漾關門的手頓了一瞬,一臉坦然地回了兩字:「你猜。」
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結。
因為溫漾人還沒走進臥室,就被折返的裴延川從後欺上攬住細腰,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木質香混合着好聞的橘子香。
他的虎口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頭轉過來,直入主題。
「做之前先說清楚。」溫漾在他下巴磨過來時,別開頭,抬眸對上他的眼睛:「昨晚我睡你一次,這次你睡我一次,做完兩清。」
裴延川掀眼皮,似笑非笑地回她:「清不清的了,得看你配合。」
隨即吻落下來,輕柔的觸感,只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