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地向四周散播開來,即便是最隱蔽的角落也難逃它的照耀。這一切變化,皆因柳芽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早在一年前,便以其驚人的天賦,悄然達到了兵魂拳法的巔峰,只因出身低微,不願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這份力量與成就一直被他默默隱藏。
直到三天前,柳芽穿越至此,無意間將這原主人的神魂與力量一同壓制。即便如此,僅僅三日時光,柳芽便憑藉這具身體蘊藏的驚人潛力,從零開始,修煉至兵魂拳法第一層,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柳芽的身體原主,平生孤僻,鮮少與人交往,最大的勇氣莫過於向心儀的藍姑娘表白。陪伴他度過無數孤獨日夜的,唯有那條忠誠的狗。家庭的破碎、親情的缺失,使他對人間溫暖幾乎無所感知,唯有這條狗,成了他心靈的唯一慰藉。
如今,狗的離去,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硬生生劃開了他心中的封印,迫使那沉睡的神魂重新覺醒。柳芽的笑聲在金色光芒中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哀傷,他低聲自語,言辭間滿是對那忠誠夥伴的思念與歉疚:「你知道嗎,我何嘗不想讓你上我的床共眠,但你身上的虱子會讓我受不住。我計劃着,待我有朝一日富貴加身,一定為你買張大床,再請來那位高貴的煉藥師替你祛除所有的煩惱,甚至還想找到仙丹讓你同我一起修行,遨遊四海,征戰八方……」
然而,話未說完,已被悲痛打斷,「為何你要離我而去……還是因為我……」一句句「對不起」,在風中迴蕩,如泣如訴。柳芽跪倒在那座新築的小土堆前,每一次磕頭都伴着一聲聲沉重的道歉,像是要將所有的悔恨融入這土地。
此時,天空風雲突變,一陣狂風席捲而來,伴隨着遠處雷鳴,傾盆大雨如約而至,似乎連天都在為這場悲劇哭泣。柳芽在雨中站起,任由冰涼的雨水沖刷臉龐,他仰望蒼穹,眼中閃過一抹無奈與決絕,「我本只想平淡度日,即使靈魂受限,也能尋得一份安寧。可嘆……」
言畢,由於強行佔據主導地位所付出的代價,那剛剛甦醒的神魂開始慢慢消散,正如他的話語一樣,逐漸消逝在這風雨交加的夜晚之中……
周身環繞的那層金芒,如同逐漸隱退的日落,緩緩黯淡,帶走了它獨有的溫暖與希望。
「答應我,替我好好活下去,做一個真正的王者,這世間,但凡有你眼中所不容之物,只需一念,便可除之!」這話語,仿佛來自九天之上,蘊含着不容置疑的威嚴與訣別前的悲壯。
柳芽仰首向天,發出一聲震人心魄的怒吼,其體內金光猛地爆閃,宛如雷霆萬鈞,穿透雲霄,與天際轟鳴共鳴。這一瞬,天地之間似乎只剩下這一抹不屈的金色光輝,挑戰着蒼穹的極限。
當金光攀至雲層頂端,畫出一圈耀眼的軌跡後,竟又如歸巢之鷹,疾速墜回柳芽的身軀內。但此刻,那金光僅剩下純粹的力量,曾經的意志與情感,已如流水般消逝無痕。
在金光的沐浴下,柳芽的眼帘緩慢垂下,他的身體自發地調整為兵魂拳法的起手式,每一拳的揮動,都仿佛蘊含着千軍萬馬之力。雨勢愈發猛烈,卻未能讓這位少年有絲毫動搖,他的身影堅若磐石,拳風浩蕩,與白日裏在廣場上的生澀笨拙判若兩人,此刻的他,拳拳到肉,大氣磅礴。
令人驚奇的是,隨着柳芽拳意的升騰,周圍的雨水在他周圍形成一道無形的界線,驟然凝固,繼而化作縷縷霧氣,伴着輕微的「嘶嘶」聲,在空氣中蒸發消失。少年周圍的空氣仿佛被一股不可名狀的力量扭曲,形成了一個雨水無法侵入的結界。
少年眸光驟然大盛,電光火石間,他猛然睜眼,一記重拳砸向眼前的河面。隨着拳影掠過,河面裂開一個拳頭大小的孔洞,河水仿佛受到巨力牽引,向着兩岸瘋狂倒退,河底的砂石、古老的秘密,一時間盡顯人前。
正當此時,柳芽背後金光大盛,一名身披金色鎧甲的成年男子形象漸漸浮現,鎧甲上細膩地繡着一朵怒放的菊花,散發着不可侵犯的威嚴。柳芽轉身,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那是對未知挑戰的不屑與對自己的篤定。若是韋亮在此,目睹這一幕,定會嚇得魂不守舍,因為那金色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