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所展現出的天賦與潛力,遠非公孫金所能比擬。在這一刻,權衡利弊之下,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站在柳芽這一邊。
「現在你應該明白了,你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存在。無論何時何地,都別妄想挑戰你本不該觸及的界限,懂了嗎?」柳芽冰冷的話語,如同冬日裏的寒風,穿透骨髓。隨後,他輕輕啟唇,一口痰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公孫金的臉上,帶着十足的侮辱意味。
公孫金的嘴角因這突如其來的侮辱而扭曲,但在公孫鐵那無處不在的威壓下,即便是憤怒與恥辱,也只能化作心中翻騰的波濤,絲毫無法表露於外。
就在此刻,一道凌厲的喝問劃破緊張的氣氛:「你在做什麼?!」原來是公孫金的祖父,器閣的大長老,得知愛孫受辱,心急如焚,由那小廝匆忙召回,快步闖入此地。老人的眼中燃燒着熊熊怒火,顯然,對於眼前發生的這一幕,他無法容忍。
柳芽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隨即毫不猶豫地抬起腳,猛地踩在了公孫金的手指上,力度之大,仿佛要將每一絲痛楚都嵌入對方骨髓之中!
「啊……」公孫金的慘叫劃破空氣,痛苦使他的五官糾結成一團,額頭上瞬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平日裏的高傲與囂張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公孫城目睹此景,心臟猛地一縮,焦急與憤怒如同潮水般湧來,他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幾乎是在眨眼之間,就已跨至柳芽的面前。身為器閣的大長老,他身上自然流淌着遠超常人的威嚴與力量,這股力量,絕非區區柳芽所能匹敵。
見到愛孫遭受如此對待,公孫城心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他幾乎是本能地舉起手臂,手掌攜帶着雷霆萬鈞之勢,直衝柳芽脆弱的額頭而去。這一掌,表面看似輕描淡寫,實則蘊含着驚人的速度與力量,一旦擊中,足以讓柳芽重傷不起,甚至隕落在此!
然而,就在這決定性的一剎那,一股凌厲的氣勁從側面驟然爆發,如同脫韁的野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撞向了公孫城抬起的手掌。
「誰?!」公孫城瞳孔猛地一縮,身體本能地往後暴退,險而又險地避開了那致命的一擊。待到站穩身形,他才急切地向那氣勁的來源望去,目光中滿是戒備與疑惑。
只見公孫鐵靜靜地站立於不遠處,眼中流露出一抹複雜的情緒。他輕輕搖了搖頭,似乎對公孫城的行為感到無奈,輕嘆道:「你又何必摻和進來?」公孫鐵的話語中,既有責備,也有深藏的憂慮。
眾所周知,公孫城對公孫金的寵愛已經到了溺愛的地步,這份偏袒在器閣內部早已不是秘密。公孫金也正因此,仗着自己的天賦與背後公孫城這座堅不可摧的大山,在城內橫行無忌,劣跡斑斑。公孫鐵雖對此有所耳聞,但出於對權力結構的維護和個人的冷漠態度,始終沒有插手干預,只要事情不超出底線,他都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然而,柳芽的出現徹底打破了原有的平衡。這個少年不僅展現出了驚人的煉器天賦,更是在不經意間觸動了公孫鐵內心深處對權勢的渴望。他清楚地意識到,如果能成為柳芽最堅定的支持者,那麼將來柳芽登頂大陸頂尖煉器師時,自己也將隨之受益無窮。而對於他自己而言,此生的巔峰或許也就僅限於此,再無更高的奢望。
公孫鐵之所以如此堅定地站在柳芽這邊,既是因為對現狀的深刻洞察,也是出於對未來利益的精準計算。
「閣主,金兒他……他究竟做了何事,竟讓你袖手旁觀?」公孫城顯然不傻,從公孫鐵的反應中讀出了不同尋常的信號,他意識到公孫金這一次必定是觸及了某種底線。
公孫鐵輕輕嘆了口氣,正欲開口解釋,卻被公孫城搶了先,聲音中帶着不容置疑的怒意:「暫且不論金兒究竟有何過錯,你怎能讓他向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屈膝下跪?!」
在一旁靜靜聆聽的柳芽嘴角勾起一抹冷諷的笑意,故意加重了腳下的力道,踏在公孫金的手掌上,身子微俯,以一種近乎嘲弄的姿態,高聲宣佈:「哼,真不知道是哪位老頑固把你教養成這副德行,居然學會了顛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