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臥槽,這大傢伙,蹲着都比院牆高,蘇道友這真是發了啊,連鐵甲戰熊都搞上了!」
「誰不說呢,妖獸下山,我們也就跟着喝口湯,蘇道友可真是吃上肉了!」
「蘇道友買鐵甲戰熊就買唄,昨晚要不要搞那麼大動靜啊,震天響,弄得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呢,起床一看,就看到鐵甲戰熊在發瘋,好像在錘着什麼!」
「怕不是也撞邪了吧,今早可聽說湖邊又有位修士出事了!」
「何止,昨夜有人說看到李二河了,就在湖邊亂逛呢!」
「他頭都沒了,怎麼認出來的?」
「制皮佬手指頭基本上都被符水泡黑了,昨晚那人說看到的無頭邪祟雙手發黑,穿着的還是李二河的衣服,不是李二河還能是誰!」
「這麼嚇人嗎?蘇道友昨晚別也着了邪祟的道,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道友是惦記上蘇道友家財貨了吧!」
「與其便宜執法隊,不如便宜我們嘛!」
一大早,木靈僕從傳過來的,周圍修士的竊竊私語聲,就讓蘇青臉色一黑。
突破,發財,死同道,合稱散修三大喜。
如他這樣孤零一身的散修,若是橫死家中,家中財物,那就真的是見者有份,先到先得了。
知曉這些散修們的想法,也理解他們想發一波橫財的心。
但一大早就被人咒着要死,他也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看。
帶着四具蜥蜴戰士,冷着臉推開院門,嚇得沖在前面的龐非凡神驚肉抖。
「有事嗎,道友?」
綠皮蜥蜴頭,幾乎貼在龐非凡的臉上,背後的蘇青,冷冰冰的道。
龐非凡踉踉蹌蹌的後退數步,才捂着胸口道:
「沒事,昨晚道友這動靜忒大,同道們放心不下道友,想來看看情況,若是道友有事,我們不也能幫把手嘛!」
「謝過各位關心,昨夜的確有個無頭邪祟登門來訪。」蘇青也不掩飾,實話實說道。
「真···真遇到邪祟了,那邪祟呢?」
聞聽此言,龐非凡等人,避如蛇蠍般又遠離了蘇青三五丈。
蘇青暗自好笑,就這幫貨色,知道最近這裏鬧邪祟,竟還在惦記着發死人財,就這麼篤定邪祟找不上他們嗎?
「在那坑裏呢,你們要進去看看嗎?」
透過院門,他指了指昨夜錘死無頭邪祟的深坑。
龐非凡湊前看了一眼,見那足以把他們這些人一起埋下都富餘的深坑,再看看蘇青院子裏的一具成形鐵甲戰熊跟另一具即將成形的鐵甲戰熊,頓時脊背發涼,連連擺手道:
「道友無事就好,我等就不進去了,要我說,還得是道友,有這些傢伙防身,無頭邪祟來一個錘一個,厲害的緊呢!」
蘇青盯了龐非凡多看了幾眼,直把他看的眸光躲閃,心裏發虛,這才道:
「那無頭邪祟算不得厲害,各位道友若是心裏沒底,買上一具蜥蜴傀儡,再備上幾張驅邪符,料想應該無事。
但此邪祟死後,會留下上古邪文,魅惑人心,屬實難防,小道奉勸各位,最近要是有別的住處,還是趁早搬家為妙。」
這幾位同道,都是些手藝人,制皮,煉藥,御獸,或多或少都接觸過符文,最易被邪文所惑,蘇青這句提醒,在他看來,價值千金。
至於他們聽不聽,就不管他的事了。
果然,一聽那邪祟死後會留下邪文,這幾位害怕歸害怕,但決定搬家的卻只有膽子略小的龐非凡。
其他散修,或是捨不得租金,或是囊中羞澀,想着生活區幾萬多修士,也不會那麼倒霉就讓他們撞上邪祟。
唯有龐非凡誠心誠意的給蘇青行了道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