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相爺，下官已經通過一處購買了鎧甲的匪寨了解到，這些鎧甲乃是一隻從北方來的商隊出售的。」
「於是屬下立刻派人跟蹤，發現這支商隊出售完鎧甲之後，便將得來的髒銀全部購買了各類物資，物資清單在此請相爺過目。」
老子不耐煩的接過清單，只是瞟了一眼便駭然失色。
「猛火油、精鐵、鹿筋，全都是打造兵器的原材料，還有許多金創藥、棉花等物。」
「尋常人等，哪怕是豪強大族也用不上這麼大的數量。」
「難道是……」
佩刀男子附和道：「下官也是這麼想的，用得上這些東西而且還一次要這麼多，必定是軍中採購。」
「因此下官猜測，這支商隊不是匈奴人喬裝打扮而來，就是我們大盛自己的軍隊。」
「可是沒理由啊！」老者呢喃道：「各地若是要補充物資，必先向朝廷索要錢糧補充，怎麼會好心到自己掏銀子？」
「而且，那些匈奴鎧甲又是從何而來？」
「朝廷里雖有幾支軍隊與匈奴人有過交手，但是從沒有一支軍隊能夠斬獲如此之多的戰利品。」
「可要說是匈奴人自己喬裝打扮而來也說不通，往常他們想要採購我們中原的物資，也大多是通過邊境的商人採購，絕沒有親自犯險的道理。」
忽然，老者眉頭一松冷笑道：「能這麼大手筆拋售匈奴鎧甲的，恐怕也只有鎮北王那一支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夏玄妙那個女流之輩居然也長腦子了。曉得用這種腌臢之法，來逼迫本相爺服軟。」
配刀男子原本還有些迷茫，但聽到這裏也是恍然大悟。
「相爺是說，這些匈奴鎧甲都是夏玄妙那個女人拋售出來的，可是她怎麼敢這麼做？」
「難道不知，這是誅九族的嗎！」
嚴松搖頭冷笑道：「她鎮北王府男丁死絕，要不然也不會輪到他一個女人接任。」
「剩下一些無關緊要的人物，即便是被誅了九族又如何？」
「況且你有什麼證據說是她做的？」
配刀男子還想便捷，道：「那些負責銷售鎧甲的商隊，下官可以派遣暗衛暗中跟蹤，只要他們返回黑水城不就有證據了嗎？」
「是啊，有證據了。」然而嚴松卻是忽然嚴厲起來，斥責道：「可一旦將這所謂的證據公佈出去，豈不是承認了他們的確擊潰了匈奴大軍嗎？」
「而且他們手頭有這麼多的匈奴鎧甲，那麼斬首數量必定極多。」
「到時候是論功行賞，還是捉拿問罪？」
「這……」佩刀男子頓時語塞。
喃喃道：「難道就任由他們販賣這些鎧甲？」
「萬一出了事情，咱們可擔待不起呀！」
在場的兩人，一個是一國丞相，一個是大盛王朝的情報機構。
如果因為這批鎧甲的流出，而引得天下動盪，這兩人難辭其咎。
然而嚴松卻是不慌不忙，冷笑道：「鎮北王那一脈什麼性格你還不知道嗎？」
「若論忠君愛國，整個大盛王朝也沒有人比他們更忠心的了，又怎麼會真的眼睜睜看着這些鎧甲流入民間，造成天下動盪？」
「無非是為了逼迫本相爺，想讓我承認他們的戰功，並撥給軍功賞銀罷了。」
「至於流出的那些鎧甲，既然夏玄妙敢這麼做也肯定留了後手，確保不會因為這些鎧甲而造成嚴重的後果。」
「原來如此。」配當男子這才恍然大悟。
嚴松沒再搭理他，自言自語道：「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鎮北王府歷經三任，只有這個夏玄妙是個女人，而且做起事來竟然完全不合鎮北王府的風格，倒有些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