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可能的!」
周晨絲毫沒有因為馬大壯在江越的陰謀之中所佔據的地位,而在態度中有絲毫的軟化,或者欺騙。
然而電話那頭的馬大壯,聽到這句話卻是立刻崩潰了。
「周總我求求你,我爹他得了肺癌晚期如果拿不到拆遷款治療,就活不下去了!」
周晨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對馬大壯解釋道:「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你應該明白,這並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
「如果我要重啟白山村的拆遷計劃,影響和賠付的範圍也將是十分廣的……」
只是話沒說完,電話那頭的馬大壯便崩潰的喊道:「你們都想逼我去死,你們都想逼我去死!」
「好,既然這樣我就讓你們如願以償!」
周晨無奈的嘆了口氣,連忙安慰道:「如果你死了,你父親怎麼辦?」
「你是不是以為你死了,那張六十萬的支票就能夠兌現?」
剛剛還在電話里聲嘶力竭的哭喊,但周晨此言一出,馬大壯的哭喊便戛然而止。
「你……你怎麼知道的!」
周晨勉強勾起一抹微笑,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知道你這種行為叫什麼嗎?」
「這叫敲詐,這叫勒索!」
「我們剛剛的通話已經錄音了,即便你真的想不開要做什麼,你的目的也不可能達到的。」
「我會把這段錄音提交給警方,並且向社會大眾公佈。」
「到時候你是死了,可你的父親要是知道自己的兒子做出了這種事情去敲詐別人,勒索別人,他會怎麼樣?」
「就算他真的拿到了那六十萬,並且治好了肺癌,他還有臉活在這個世界上嗎!」
「他還能夠面對一個人孤苦伶仃,痛失愛子的生活嗎!」
電話那頭,想起了馬大壯痛苦的哭嚎。
周晨微微停頓的片刻,等馬大壯的哭聲稍微小了一些,這才說道:
「不過我個人很同情你的遭遇,同時也不希望你因此而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上去。」
「所以這件事我可以幫你,但是你必須得按照我說的去做。」
電話那頭傳來馬大壯的聲音,「如果我按你說的做,你就會重啟白山村的拆遷計劃嗎?」
周晨無奈道:「白山村的事情我已經說過了,是不會重啟的。」
「不過對於你父親的病,我倒是有辦法幫助你。」
「雖然我名下的公益醫院還沒有建設完成,但是我可以安排你父親到本市最好的徐氏醫院住院治療,並且私人再給你六十萬!」
「這……」
聽到如此優厚的條件,馬大壯竟然猶豫了起來。
「可是我已經收了別人的支票……」
周晨立刻打斷道:「都跟你說了那張支票是空頭支票,你要是不信的話明天就可以到銀行去兌現。」
「有那麼句老話,叫你不仁我不義!」
「既然別人欺騙了你,那麼你在做什麼誰也怪不了你。」
短暫的思考之後,電話里傳來馬大壯堅定的聲音:「周總你說吧,想讓我怎麼做。」
當掛斷電話,馬大壯立刻又撥出了一個號碼,「喂,江少嗎……」
…………
次日清早,天海市金融cbd,一個個西裝革履的社畜急匆匆的奔走在電梯間內,唯恐遲到了一秒鐘而被扣工資。
卻在此時,一名穿着簡陋的農村大漢,提着一隻塑料桶,來到了南國集團位於天海市cbd的分部大堂。
這猶如鮮花插在牛糞上一般顯眼的景象,立刻引起了往來打工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