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落定,街面安靜下來。
「呼呼」
夜京棠氣喘如牛,收刀歸鞘後,轉頭望向駱凝,可見駱凝捂着左肩,雙唇微張,正目瞪口呆望着他。
「傷勢如何?」
夜京棠快步走到跟前,扶住駱凝的左臂打量。
駱凝腰肢輕扭躲避,不讓夜京棠摸,都來得及沒管自身傷勢,驚異道:
「你這是什麼刀法?為何如此厲害?」
「我有說過我很弱?」
「你不是沒學過武藝嗎?」
「我前幾天在院子裏練得,你沒瞧見?」
「你才練幾天」
駱凝張了張嘴,又話語一頓,覺得這無恥小賊,不是沒可能幾天悟出絕世刀法
她收起震驚的心思,捂着左肩道平淡道:
「是無翅鴞的獨門毒藥穿筋散,我自行封住穴道,無大礙。」
夜京棠見此,才暗暗鬆了口氣,把上次從三娘哪裏順來的『玉龍膏』拿出來,遞給駱凝,然後在無頭屍體上翻找:
「以後別幫我擋暗器,又擋不住」
?
駱凝聽見這沒心沒肺的話,眼神兒自然一惱:
「我樂意,你管得着嗎?你以為江湖人都和你一樣,無力解圍就冷眼旁觀,不顧同伴安危?」
夜京棠只是不想身邊人為他受傷,心裏還是很感動的,沒有還嘴,只是快速摸索屍體。
結果解毒的藥瓶沒找到,反倒是在屍體胸口,發現了一件金燦燦的東西。
夜京棠把金紙拿出來,來回打量,知道是刀槍不入的奇門寶貝,但不知具體,就放在了身側,繼續找。
駱凝來到背後,本想說些什麼,餘光發現了放在旁邊的金紙,渾身微微一震。
夜京棠埋頭找東西,察覺到駱凝呼吸一凝,回過頭來,又看向金紙:
「你認識這東西?」
駱凝發白的臉色,遮掩了原本的異樣,內心明顯有點慌——她知道這張金紙是什麼,平天教主也在搜集《龍鳴圖》,且手中有一張。
據平天教主說,《龍鳴圖》是九種奇門秘術,得其一便能遠勝常人,全部學會能不能羽化飛升,駱凝不清楚,但她確信可以『容顏永駐』。
因為從初見平天教主到現在,平天教主除開氣質成熟了些,容顏和當年沒有任何區別,她也受益學了點皮毛,到現在還和雲璃一樣嫩的出水
即便沒有羽化成仙的神效,光是返老還童、青春永駐一點,就足以讓無數步入垂暮之年的江湖宗師瘋狂。
前朝滅國之時,各路宗師趁亂搶先殺入京城,為了爭搶《龍鳴圖》,兄弟背刺、師徒相殺的戲碼屢見不鮮,歷史上鬧出的人倫慘劇更是數不勝數。
可以說此物就是一個禍害,誰拿到手裏,基本上就得被把知情之人滅口,以免消息傳出去,被江湖人追殺。
如果告知夜京棠,萬一這小賊貪圖至寶,心中一橫
以這小賊的性格,應該不至於
駱凝遲疑了下,還是委婉道:
「這東西你收好,很重要,千萬別被外人看見不然有殺身之禍。」
夜京棠眨了眨眼睛,又看向金紙上『龍嘯三山』的圖畫,略微琢磨:
「這不會是《龍鳴圖》吧?」
「」
駱凝沒有說話,往後退出幾步,戒備看着夜京棠。
夜京棠見駱凝神色不對,暗暗猜出她的擔憂,搖了搖頭,繼續摸藥瓶子:
「剛才不要命為我當暗器,現在又防備,你精神分裂?」
駱凝也覺得自己舉止有些前後不一,沉聲道:
「我看你不像個險惡之人,才告訴你。若伱心中真的沒有半點道義,見到我的第一天,你就死了。」
夜京棠沒搭理這嘴硬話語,繼續尋找,發現這飛賊家當不少,不光有金紙,腰間還有塊玉佩,以及一本小冊子。
小冊子普普通通,甚至有點老舊,看了一眼書寫內容——和日記類似,全是隨手寫的心得感悟,東一榔頭西一棒子,但筆鋒蒼勁有力,一看就知道出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