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規模寬敞,長寬各六丈,高約兩丈,方方正正,裏面擺着八張交椅,左右各四,上方掛有匾額,書『青龍堂』三字。
正靠牆則是靈案,擺着十餘尊牌位,裏面有一尊新牌位,寫有義父『邵元鋒』的名字。
靈案前方,還橫放着一杆長槍,槍身細微劃痕累累,一看就知道是久經江湖風霜的老槍。
此時八張交椅上,已經有人就坐,身着華服,五男三女,神色肅穆,都轉過目光,齊刷刷看向門口。
?!
夜京棠正想着地下室有什麼大開眼界的東西,忽然瞧見如此氣派正式的廳堂,以及八個神色肅穆的長者,着實愣了下。
雖然不知道這是在幹啥,但夜京棠還是第一時間收斂情緒,做出冷峻模樣,站在邵湘君背後觀察情況。
隨着邵湘君露面,地下廳堂內的八位香主,皆是起身行禮:
「樓主!」
「免禮。」
邵湘君氣勢渾然一變,展現出了女掌門該有的氣態,不緊不慢來到青龍堂前就坐。
夜京棠有點蒙圈,不過還是從稱呼和牌位等細節上,大略看出這是什麼地方——紅花樓的堂口。
夜京棠對此並不是很意外,從『紅財神』找上門那天起,他心底就有所懷疑,現在算是確定了心底的猜測。
原來那個斗笠客真是三娘
怪不得紅花樓混這麼慘
夜京棠不好開口詢問,默默來到了邵湘君的太師椅背後站着,打量起在坐眾人。
青龍堂就坐的八位香主,在夜京棠現身後,眼神各異,三個女香主滿眼驚艷。
李三問等人,則是眼神審視。
邵湘君沒有給夜京棠介紹背景,因為夜京棠很聰明,能看懂當前形勢。
她在青龍堂前就坐,掃視左右八位香主:
「這位就是夜京棠,二哥邵元鋒的義子。上月二哥身故,讓其攜家產送入京城的事兒,已經和你們講過了,品行、能力皆可委以重任,所以想讓他擔任少當家,你們可有異議?」
王仁開口道:「紅花樓不光是外面的小小天水橋,對手也不是楊冠這種市井閒漢」
邵湘君抬手打斷話語,看向夜京棠:
「京棠,你可有自信?」
夜京棠到現在還茫然着,都不知道誰是誰,不過對於邵湘君的問題,他回答倒是乾脆:
「邵家是義父的親眷,三娘待我也寬厚,給了高額薪水,出了事兒我自然會竭盡所能維護。至於邵家的產業,是天水橋一處,還是遍佈五湖四海,對我來說沒區別。」
邵湘君對這話非常滿意,李三問卻眉頭一皺:
「初生牛犢,不知天高地厚。現在為難紅花樓的,是整個江湖!你重信守義也得看自身本事,空口白話,讓我等如何信你?」
夜京棠覺得這老頭話中帶刺,平淡回應:
「我不是邵家人,幫邵家只是情義使然,你們不信,該做的我也會去做;你們相信,不該做的,我也不會答應。」
在做八位香主,有皺眉有點頭,彼此對視,看起來是在商量。
夜京棠瞧見這些人,各談各的把三娘晾在一邊,缺乏『老大』最起碼的敬畏,暗暗蹙眉。
夜京棠略微思索,回想起了紅花樓的境況——樓主實力不足,江湖勢力虎視眈眈、各大堂口蠢蠢欲動
再看旁邊風嬌水媚的三娘,確實不像抗大梁的人物,想了想,詢問道:
「三娘,你今天帶我過來,是讓我展現一下能力,博得在坐各位的賞識?」
此言一出,八位香主齊齊轉頭。
邵湘君正在等李三問出來挑刺,和夜京棠過過手,好證明夜京棠的潛力,對此回應:
「嗯差不多是如此。」
夜京棠微微點頭,走到了三娘前面,掃視眾香主:
「那就直接來吧。各位是想逐個考校,還是一起上?」
?!
在坐八位香主,聽見這『我要打八個』的囂張語氣,直接愣住了。
邵湘君都把杏眸瞪大了幾分,連忙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