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世的晴空萬里,蔚藍當幕中,也無悠悠白雲,仿佛預示的安穩順遂,即將來臨。
白帝塔中,塔頂石室,
白澤神女手握白澤令,神似沉思。當她再轉過身,乘黃穩站於神女身側。他們相視而後,遙遙望向石碑與神樹的盛然。
那時候,乘黃慌急趕至白帝塔,腦海里倒映着神女的模樣,虛弱無助。
神女坐在梯台上,聽到空室里響起的,乘黃的聲音,她轉頭時,蒼白的面孔,
顯露淡淡笑意。
「你來了……」
神女的身體已經被毒疫侵蝕,外在而顯得臉色蒼白,仿佛要握不住手中的白澤令。與乘黃掛心的神女虛影,有些許相似。
今再。
猙提着食盒和一壺酒,站在石室入口,看向石室內,裏面有一對璧人。
「阿宥,送來緩解瘟疫病症的湯藥,」手指輕點在木簫上,神女盯着石碑,聲音溫暖柔和,恰巧撫平乘黃慌急的內心,
「我想,我們還能相處很長時間。」
乘黃側望神女的模樣,如同小獸的澄澈感情顯露於面,他聽到神女輕輕呼喚自己的姓名,嘴角抿笑。
然而,她對他說:
「乘黃,我不願你多造殺業。」
「對我來說,大荒是個好地方,是眾妖一起生活過的故鄉。」神女來到大荒妖澤至今,見到了生活在這裏的小妖們。
「每隻無辜的妖,都應當有活下去的權力。」友愛,團結,也為自己的使命,踐行自己的責任,哪怕是生命的代價。
「你我明曉,」初代神女轉身望向他,眼中是珍重,「也應繼續履行自己的職責。」
「你想如此,我願做如此。」乘黃不願神女的心愿落空,他希望她的笑顏能一直展露。乘黃以為大荒之中最美的顏色,便是神女望向遠方,恬靜唯美中顯露出一點笑意。
他唯願,能一直如此。
山林中小屋,台階。
禁錮思想,耳中嘶鳴。
心臟的怦動逐漸減慢,慢慢凋零。
手指縫隙,儘是嘔出的鮮血。膚露之處流淌的血水,遂染透白衣。替她擔下的痛苦像是刀刃深深扎入心口。
改變就要承擔一些懲罰。
白燼睡眠入沉,看着他,平靜乖巧的模樣與被戾氣控制時大殺四方的瘋狂,差別甚遠。作為接納戾氣的容器,我想從白燼身上知曉,他成為容器的契機是什麼。
而天地之間的戾氣,幾乎龐大到難控。是世間不可多得的強大力量。
我在想,這樣近在咫尺的力量,能不能靠自身掌握住要領,然後歸己所用?
耳邊輕輕的風呼吸,涼風拂面,心臟怦動變得清晰,就近尋找支撐點,感受風陣陣撫摸發須的虛空感,
然而我喜歡這種感覺。
洗掉手心裏粘稠的血液,
而胸腔里,那顆心臟的起伏逐漸趨向平穩。衣着的血跡淡化,
里室內,
睡着的人突然有了行動,卻不知他是否處於清醒中。視野里的場景從模糊變得清晰,再模糊……
白燼眨眼,
白燼睜開。他以為自己在做夢。
溫暖的陽光灑在房間裏,她站在門口,踮腳伸手,從屋檐摘下紙糊的燈籠,
暖白的衣裙,被辮起的長髮,白皙的側臉被光澤瑩潤。他覺得,這樣安穩且平靜的生活,只有他和阿宥兩個人,那該有多好。
那會是最美的景色。
白燼多希望,
時光能一直停留在這裏。
沿着廊道朝外走,站在道路中央,胸前的衣衫殘留的最後一點血漬,也逐漸隱藏至消失不
第23章 大夢歸離 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