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淵的眼裏,她用太陰火凝聚的那條火龍下方,久違地出現了那片肉山,火龍將其點燃,化作沖天的火炬,沖天而起。
一邊燃燒,一邊還能聽到其中傳來暢快的叫喊:
「燒起來了,姐妹們!」
白淵被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她差點以為是自己吃了菌子,就在這時,耳邊響起了宋斷指帶着怨恨的驚嘆:
「孽徒,你可真是個天才!」
「老太婆,你看到了?」
「將太陰火凝聚成岩漿的形式,用催動化骨吞千的方法,催動炎道術法,呼呼呼——」
這個過程看似簡單,但實際操縱起來,不僅要能想到這一點,還要對太陰火有着極強的掌控力。
「師尊您在說什麼?不是不是」
白淵指着眼前沖天而起的燃燒着的肉山,心中大為震驚,她似乎覺得,師尊說的,和她看到的完全不一樣?到底是她眼睛有問題,還是這師尊在蒙她?
白淵揉了揉眼睛,眼前的畫面扭曲變換,那接連在一起肉山瞬間融化,化作宋斷指口中所說的岩漿。
似是心中早有打算,又好像是受到宋斷指的點撥,白淵頓感心中升起一絲明悟,催動化骨吞千之法,發現自己居然真的能夠操控那片岩漿。
這岩漿化作的火龍越來越高,最終在血蝠王面前匯聚,化作一隻大手,對着它一掌拍下。
轟!
血蝠王被這麼一拍,渾身燃起太陰火,同時身體向下墜落而去,但終究是四階妖獸,下墜數百丈後,再次撲扇六對蝠翼穩住身形。
白淵雙手結印飛快,一連三頭火龍飛出,趁着控制的血蝠王沒能再次升空,一陣窮追猛打。
六根金屬材質的機關手指,甚至都摩擦出了火星子,依舊片刻不停,如若不是她比宋斷指多八根手指,結印速度快了整整一倍,同時操控這麼多的太陰火,必然捉襟見肘。
砰砰砰!
在此過程中,白淵也發覺了自己的短板,面對空中的敵人,終究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這無疑更加堅定了她煉製木鳶的決心。
如果她有木鳶當坐騎,此刻便可以在空中,與那血蝠王正面廝殺,而眼下這場戰鬥,她雖然能將其絲絲壓制,但卻有些力不從心,有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觸。
嘶!
空中,血蝠渾身的毛髮都被火焰點燃,發出痛苦的嘶鳴,此刻它正腮幫子鼓起,似有什麼東西要從其口中噴薄而出。
噗!
血蝠腮幫子臌脹到極限,猛地吐出一口血霧,這口血霧似乎帶有某種極其特殊的屬性,將其身上的火焰澆滅,化作血雨從空中墜落,帶着一股濃烈的腥臭之氣,從天而降。
遠在數千里之外,孫二正貓着腰,剛要走出洞府,欲要趁機逃跑,可當他聞到這股血氣的剎那,卻又立刻縮了回去。
「血毒,好濃的血毒!我給那老闆娘下的,不過是一階血眼蝠妖的血毒,已經具備極大的毒性,這血蝠王是師兄獻祭了一個小鎮子的人,這才僥倖養出來的,就連他自己都無法掌控,其血毒更是霸道無比,比那一階的血煙蝠妖,強了千倍萬倍不止。」
孫二喃喃自語,想起當初自己和師兄一起去鎮子上抓人的美好時光,那時候,他們的修為還差不多。
「不過也好,只要那女邪祟毒發身亡,我也好趁此良機,佔了這萬蝠谷,必然前途無量,到時候我就再也不用出去行騙了哈哈哈!」
想到這裏,孫二就忍不住眉開眼笑,他甚至想像到,白淵被血霧毒得爆體而亡,神形俱滅的慘狀。
「哎,都是命啊,時來運轉,否極泰來,嘖嘖嘖,都是命啊!」
孫二縮在洞府內感慨人生,感慨到一半,笑容逐漸僵在了臉上,他看向遠方,眼珠子幾乎都要瞪出來。
血雨天降,白淵頓時鼻翼抽動兩下,口舌生津,別人躲還來不及的血毒,在她眼裏竟是分外香甜。
她站在雨幕之下,身形不閃不避,使出了她那套自創的控血之術。
嘩!
剎那間,半空中像是形成了一道無形的漏斗,那些血雨被盡數聚攏,白淵仰頭,口鼻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