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她做到了,她就要做到了!」
「小奶妹臉紅了咯咯咯,好可愛。」
「姐姐們不會嘲笑你的,不就是玩玩嘛,都幾歲了,還這麼害羞。」
「嘖嘖嘖,要哭了就要哭了,羞~」
白淵原本沒有這些傢伙說得那麼不堪,可這些厲鬼的聲音,就好像是有一種特殊的魔力,每一句話,都能直擊心靈,讓她渾身酥麻。
變變得奇怪了。
白淵晃了晃腦袋,聲音提高八度,試圖用更加響亮的聲音,把這些紛亂的人聲掩蓋過去。
「你們莫要亂我心神,我遲早會變回去的,我不是你們的小奶妹,我是是男的!」
「喲,還不承認嘞,姐姐偷偷告訴你喔,你放鬆也是幫姐姐們放鬆,到時候,你身上的怨氣煞氣,自然就消掉了。」
「我信你個鬼!」
「怎麼不信,我們又不會害你,我們是一條路上的鬼,我們為天道所不容,我們同病相憐被宿命所拋棄,我們怎麼會害你呢?咯咯咯~」
「我們都被宿命害死,姐妹幾個助你,助你煉成人遁仙機,助你壞亂因果逆天改命,砸了那天衍機,把這四十九則天道統統攪亂!大家說是不是?」
「是!」
耳邊的那些女聲,一個個越說越激動,就連白淵都被這股情緒影響。
壞亂因果,剿滅天道這這這都是些什麼虎狼之詞。
不,這已經不是區區虎狼之詞能概括得了的,要殺宋斷指,那只能算是膽大妄為,要砸了天衍機,這是大逆不道!
倘若這些真的是她的心魔,豈不是說明,在她的內心深處,也有着同樣離經叛道的可怕想法。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不會和你們一起的,你們一個個想找死,就別帶上我!」
「不~你想,你非常想,你若不反,那你必死,那五弊三缺,都會在你身上一一應驗,你唯一的生路就是煉成仙機,你唯一的選擇就是證道成仙!等你成仙,我們也跟着一起舉霞飛升!」
白淵和一眾女鬼吵得不可開交,就在這時,一張蒼老的滿是褶皺的死人臉,兀地顯露在她面前。
「乖徒兒,你這是作甚?」
「咿!!!老太婆,你要嚇死我啊!我什麼都沒做,真的什麼都沒做。」
白淵趕忙從血鳶身上跳下來,雙手抱臂,像是只受驚的兔子。
「沐鳶啊,為師都懂,都懂啊。」
老嫗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哀嘆,她是過來人,雖一生未嫁,但又豈能不懂白淵此刻所做為何?
此刻,白淵瘋狂蹂躪着自己蓬亂銀髮,整個人像是要瘋掉,她原本就想偷偷獎勵一下,結果這些傢伙一個個都在偷窺,且不管她們是真是假,是不是心魔,做那種事情的時候,有人在旁邊七嘴八舌,能有興致就有鬼了。
轉念一想,這樣也好,她剛才只差一絲就要墮落。
一定要守住本心,哪怕她現在沒了二弟,也要守住本心,萬萬不可沉溺於這具皮囊。
「呼」
長舒一口氣,白淵覺得整個人都變得昏昏沉沉,她拍了拍身上的木屑,將髮絲捋順後,重新審視血鳶。
人心和欲望最經不起考驗,為了防止自己下次再動歪念頭,白淵毅然決然將血鳶背上的稜角削平,似是覺得還不夠,她一把太陰火將這些割下來的稜角全部焚毀。
然後便是再次塗抹靈油,其中步驟,和凡間桐油技藝的口訣類似——稠木桐油,三泡三陰。
重點在於後面這三泡三陰上,三不是確數,意思是要塗抹桐油後,等待其自然風乾,然後再次塗抹,如此重複多次。
當然,白淵這裏用的不是桐油,而是從血蝠王體內提煉的靈油,將其塗抹在血鳶之上,使其異常堅韌,白淵毫不懷疑,她這架血鳶,足夠媲美一些尋常的三品防禦類偃器。
針對之前遇到的一些問題,白淵把在鳥背上,安裝了一架躺椅,周圍安裝上透明防風擋板。
擋風玻璃的材質是一種稀有靈土,名叫禪土,混合定量的數種靈礦,用太陰火進行熔煉燒制,可以得到一種透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