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哥,」三娘思索了一會說着,「那司傲應是沒見過魏公子,不過怕是很多軍中的人會有來往,以防萬一還要麻煩李大哥你去打探一下軍中的情況。有任何消息,再與魏大哥聯繫,快速判斷出目前守備情況以及司傲的謀劃。」李憲應下,轉身回房間換了衣服、又與隨行的侍衛交代了一下,匆匆出門而去。
三娘並沒有管李憲後面的事情,只在他應下後就轉頭對蔡京說:「蔡公子,綏州那邊的事務你還要多盯着,看嵬名山是否還會跟其他人聯繫,我們要搞清楚他的立場。哪怕不是真的心向我大宋,也要儘量知道李國主的情況才好。」蔡京睨了她一眼:「我自然曉得怎麼做,已經安排了人手盯着他,看他的動向。李諒祚那廝我並分兩路,一路往國都去了,一路在嵬名山活動範圍內搜查。不勞你費心。」三娘瞬間也有些訕訕的。確實,是自己逾越了。這樣排兵佈陣的事情,本不該她來安排,更不適合對眾人指手畫腳。只不過情急之下,她也是想到了就說出來。被蔡京懟回來,她才驚覺自己太過了。
見她一副自責與猶豫的樣子,魏懋連忙說着:「三娘,那我就繼續派人跟着梁後和那群党項人吧。有什麼新的情況,或者是梁後再見了什麼人,我就回來跟你們說。」三娘只點頭應了,並不多說什麼。魏懋看了她一眼,想說點什麼,最終並沒有開口,就轉身出門走了。
蔡京見他們二人離開,冷冷的看了三娘一眼:「你自己小心點,李憲應該留了人給你,但是你最好不要到處亂跑。否則出了事都不好辦。」三娘點頭答應着。蔡京又將客棧四周觀察了一番,對着侍衛交代了幾句,也起身去了綏州。
等眾人都離開之後,三娘放鬆下來,才又覺得疲累。伸手摸摸自己的額頭,好像又開始低燒。她叫人熬了藥過來,喝了藥便昏昏沉沉睡去。睡夢中,又一頓光怪陸離。很少夢到的前世,又再一次夢到。夢境中,三娘坐着飛機穿梭雲層、坐着快艇追逐海浪,似乎十分忙碌的要去做些什麼,一直不停的更換交通工具。半夢半醒之間,忽然覺得十分顛簸,好似乘坐着飛機穿過氣流,不斷的抖動。但是她的困意又讓她睜不開眼睛,接着就像在馬上狂奔,又像在驚濤駭浪上乘船。整個人也似乎翻來覆去的,不似躺在床上那般舒展。
終於,她被顛的要吐了,才緩緩醒過來。只是,驚的一跳——她被拖上了一輛馬車,手腳被捆着,馬車正飛馳在什麼地方,她辨不清方向。
誰會在一眾侍衛的手中綁了她?三娘快速的思索着。綁她的目的又是為何?她艱難的跪着起身,從飄蕩的窗簾中看出去,發現馬車已經出了城,在一片樹林裏穿梭,看不出什麼端倪,不過貌似離城不太遠,因為周圍沒有什麼農田。
還沒等她看出什麼端倪,馬車就慢慢停了下來,三娘連忙假裝睡着的躺着,悄悄的取下頭上的珠花和一隻耳環。不多時,一個身材高大的人一把撈過她,直接抗起,向一個院子走去。三娘倒扣着,偷偷把取下耳環和珠花,沿路扔在地上。
院子在一片樹林中,外面看不出什麼異樣。有着灰色的院牆和褐色的大門,再尋常不過。大門進去是個帶抱廈的小樓,院內站着侍衛,不遠的距離就有一個。每個人都配着彎刀。
男人扛着三娘,上了樓,進了正廳,「嘭」的一聲,把她扔在帶地毯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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