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梁後的話,三娘深深的喘着氣,調節着一路被顛簸的不適,並順着梁後的話思考了一下,就想到了應該是李憲與韓琦裏應外合的。但是她不確定,也沒有說明,怕他們對李憲不利。就只問着:「我一直被你困在那個小房子裏,我如何得知他們外面是如何行事的?」她頓了頓,揉揉了手腕,「我之前一直在生病,而後就被你們綁了,他們如何行事、如何計劃,我都沒時間參與不是嗎?我只是在被你們綁來的那個上午聽蔡公子和魏將軍說了綏州和梁後的一些情況,其他的一概不知。」
梁後揮揮手,有些不耐煩:「我沒問你知不知道,我只是問,你們一行還有什麼人。」三娘反問着:「一定是我們一起的人嗎?魏將軍手下那麼人……」「他和蔡京的人我們都監視着,唯獨漏掉了你們一起來的其他人。難道是那個閹人?」梁後打斷三娘猜測着。
三娘並不回答,她知道她現在的情況不太樂觀。梁後暴怒之下很有可能會拿她撒氣,或者有什麼不好的主意。她也不想暴露李憲,畢竟現在外面的情況她一點都不清楚,不能輕易妄動,以免破壞了他們的計劃。於是她看向李諒祚,發現李諒祚居然也在看她。只不過李諒祚的眼神里充滿了探究。他看到三娘看向他,就問着:「你們一行人就只是來暗訪情況的?」
「本來還考慮營救你,以為你與嵬名山一起,想着與你合談、幫你回到你們都城,確保兩國和平友好。所以蔡京才能被你們困住,他應該是一直在尋找你。」三娘據實回答,「其他就沒什麼了。」李諒祚點點頭,看不出什麼神色,好像三娘說的事他早就知道:「也對,之前你們並不知道我們的計劃。」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着:「不過我確實好奇,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又是什麼時候計劃的這一切。明明才幾天時間,回京申請調兵的時間都不夠。又是私自出兵嗎?又是誰去搬的救兵呢?」
這些問題梁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她聽到李諒祚問了出來就也看三娘,想從她那裏得到答案。三娘搖搖頭:「我真的不知道,據我所知,我們一行人沒有調兵遣將的權利。蔡京有個密詔,是見你用的。魏懋此次沒有官職,只是調了一隊人馬配合我們我們暗訪。至於我,我沒有任何權利。確切的說,我這次來,只是為了見你,讓你覺得可信而已。」
李諒祚沉默了,不再說話。梁後看了看李諒祚,同樣也陷入了沉思。正當這個時候,沛王過來了,他一進門就看到廳中間站着的三娘。他仔仔細細將她打量了一番。雖然衣服頭髮有些凌亂,面色也顯得蒼白,但是在面對被敵營眾多將士官兵包圍的繁雜的環境之下,她一個弱女子還能不卑不亢、條理清晰的回答問題,實屬不易。
李諒祚見到沛王僅僅點了下頭,沛王也沒在意這些,找了首座的位置坐了下來,面色陰沉的說道:「我問了情況,是有人拿兵符搬了兵,帶隊的人叫李憲。」
他話一說完,眾人就看向三娘。三娘看了一眼沛王,沉思了一下:「李憲只是內侍官,負責我的安全而已。據我所知,他並沒有什麼兵符。」
「我就知道是那個閹人!」梁後拍案而起,「他倒是權利不小呢!」沛王也黑着臉:「不是讓你們盯住他們所有人?」梁後解釋着:「我見他就是一個閹人,而且我們人手也不夠,想着三個頭目都盯住了定然不會有問題。誰會知道他手上還會有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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