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她就被欺負,也知道一味的受欺負,那些人就會變本加厲。想要不被欺負,首先自己就要拿出強勢的姿態,告訴所有,敢欺負她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落雁抿直了唇線,抬手摸着自己的臉。
這張臉還得見人,不能被毀了容貌。
好漢不吃眼前虧。
思及至此,落雁撲通一聲直接跪在晏雪初跟前,微垂着眼帘道:「王妃,方才是奴婢的不是,求你大人有大量,莫要與奴婢計較,奴婢不想毀了容貌,不想見不得人……求你高抬貴手,給奴婢解藥……」
落雁把姿態放的極低。
這筆賬她記下了,早晚有一天,她要親自從晏雪初身上討回來。
讓她也如自己今天這般,像狗一樣的求着我。
晏雪初眉頭一挑。
她是屬王八的嗎?這麼能屈能伸。
「既然你已經認錯,我也不想太過為難於你。」晏雪初從腰間掏出一小包東西丟給她,「拿去吧,分成兩次,混着水敷在臉上,一天一次,兩天便能恢復。」
「多謝王妃寬宏大量。」
落雁暗想,眼前的這個丫頭瞧着年紀小,可着實是個不好惹的……
「滾吧,別打擾我休息。」晏雪初打了個哈欠。
昨晚睡的太晚,眼下還有些困,她直接趴到床榻上往被子裏一鑽,
落雁緩緩地退了出去,眼底的狠厲之色愈發濃郁。
這時晏雪初抬頭看了看,屋內已經沒有落雁的身影,不由得抱緊被子,撒在她臉上的東西,只是會起兩天疹子罷了,兩天之後就會自動消退。
方才給她的那包東西就是養顏美容的珍珠粉。
這兩日希望落雁能安分一下,而她也得趕緊查出赫連珏到底身中何種蠱。
浴池室內。
羅陽正為赫連珏寬衣,發現他的手臂上有一道巴扎的傷痕。
「王爺你這手臂是怎麼了?」
他疑惑的問道。
聞此言的赫連珏低眸看了眼手臂上的傷,他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是何時弄的。
聽荷在流雲苑怎麼都沒找到晏雪初,本以為她是跟之前一樣,離開了王府。
直到羅陽派人來傳話,她才知曉晏雪初竟然在望月軒。
「王妃你怎麼會在望月軒這邊的主屋?」
此刻聽荷正在給她梳妝,忍不住的問。
「昨夜想了許多,我想趁着離開之前,幫他解決落雁的事情。」晏雪初把玩着手裏的髮簪,小聲的回答道。
聽荷沉思片刻,又問:「王妃是想到法子了?」
說起這個,晏雪初就頭疼,「沒有,他的確是中了蠱,但究竟是什麼蠱,並不清楚。」
主要是她對蠱術並不了解。
根本無從下手。
「那可如何是好?」聽荷輕聲低語着。
晏雪初思忖半晌,遂是轉過身子,交代她,「聽荷,你去找楊管家,讓他想辦法偷偷弄幾本關於蠱術的書籍來,切記不可讓旁人知曉,尤其是落雁,我們不能打草驚蛇。」
「是,奴婢明白。」
聽荷立即照辦。
幾個時辰後,楊直辦事效率快,一大摞關於蠱術的書籍讓暗衛送到了流雲苑。
晏雪初和聽荷就在這一堆書里埋頭查找着。
從白天到黑夜。
再從黑夜到白天。
聽荷趴在書籍上呼呼大睡。
書案後的晏雪初眼底烏青一片,眼睛熬得像是熟透的桃子,略得疲憊。
「找到了,終於找到了……」
在一本書籍中,她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