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
為了晏雪初,今日竟敢如此,他這是幾個意思?
晏雪初如今還是他赫連珏的王妃呢!
「軍棍,一百。」
男人冷冷開口,半眯着眸子裏閃過一抹狠厲的光芒。
「屬下領命。」羅陽應下,旋即告退。
「冷旭,將所有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無論是天涯海角,都要找到晏雪初。」赫連珏徑直吩咐。
頓了一下,赫連珏又補充一句道,「從今往後龍隱衛的選拔,本王要親自督促。」
連個小姑娘都抓不回來,他還能指望這群傢伙做些什麼?
隨着天色漸漸變得漆黑,晏雪初在破廟裏用乾草和枯樹枝弄了個火堆,她坐在火堆旁看着跳躍的火舌。
目光失焦的啃着乾巴巴的餅子。
按照她現如今的腳程,想要靠雙腿走回玄幽蟲谷,恐怕得要兩個月。
如今諄娘身懷六甲的,也不知道李家有沒有好好照顧她?還有二師兄,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樣?大師兄有沒有及時送回藥引?
縈繞在她心頭的問題還有很多,真的很想,趕快見到他們。
然後忘掉在京城的這些不愉快的事情,尤其是要忘掉赫連珏那個恐怖的男人……
這時佛像後面傳來響動,是那個身負重傷的男人走了出來。
晏雪初瞟了他一眼,立馬就側過了身子。
明顯是不想搭理他。
男人自然是瞧出她此等舉動的事情,不過眼下這裏沒有其他的人,他在撫着腹部的傷口,坐在距離火堆較遠的乾草堆上。
傷口止住血,又上過藥後,他休息片刻,總算是緩過勁兒來。
而且她的傷藥,效果極好。
看到少女手裏的餅子,就開了口,「喂,我餓了!吃的……可還有?」
晏雪初睨了他一眼,隨後就從包袱里拿出一張餅子扔給他。
男人接住後,咬掉一口,烏黑的眼眸盯着晏雪初仔細打量。
經過一段無比安靜的沉默,只聽得火堆里傳出細微的噼啪聲。
「我叫薛恆,你叫什麼名字?」
他忽然開口打破這份持久的安靜。
看她不過是個十五六的小姑娘,身上的衣着華麗,還背着包袱。
像是個離家出走的富家小姐。
而晏雪初聽了也跟沒聽見似的,一副完全不想搭理的模樣。
這個人叫什麼,和她沒有關係,而且她的名字,也不想告訴一個亡命之徒知道。
誰知道他要是死了,會不會也把自己給詛咒死了拖下地獄啊?
「你為什麼不說話?」薛恆不解地問。
「你我互不相識,沒必要知道我姓甚名誰。」她連頭都不抬,語氣平靜。
「看你這副模樣,是離家出走了?」
「與你無關。」
晏雪初斜了他一眼說。
「瞧你這副樣子,一看便知是離家出去的人。」薛恆十分篤定,輕笑道,「你說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能去哪裏?」
「和你沒有關係。」晏雪初一字一句頓道。
這個人管這麼多想幹嘛?
直覺告訴她,不能和這個人有過多的交談。
夜色濃重,晏雪初趕了一天的路,身體早已疲憊,用乾草在地面鋪上薄薄的一層,就抱緊包袱入睡。
薛恆靠在佛像下方,閉着雙眼休息。
一夜過去。
晏雪初揉着惺忪的雙眼,十分睏倦的伸了個懶腰,這才稍稍清醒些。
「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