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眉頭緊蹙,眼裏閃過一絲冷意,她不想聽Atto的廢話,拿出匕首,手起刀落,「——啊!」
Atto看着被砍掉的血淋淋的右手,心裏終於有了一些恐懼。
他無法接受這個畫面,但不得不承認,現在他不是不可一世的Atto大人,而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楚月從懷中拿出余路的畫像,展在他眼前,「這個人,在哪裏?」
Atto疼的渾身發抖,他能感受到手腕上的血往外涌,可他什麼都不能做,這種無力感讓他心裏越發恐懼。
他定睛一看,一眼就認出了畫像上的男人,急忙開口,「這個人……已經死了,他並不在這裏…」
楚月第一反應是不信,她討厭聽到這種謊言!
身體裏隱藏多年的暴虐因子在這一刻被激發,楚月揪住他的衣領,怒吼,「你認清楚了,畫像這個人究竟在哪裏,我只給你一次機會!」
Atto被楚月突如其來的氣勢給嚇到了,他現在處於弱勢,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對方身上傳來的殺意。
那種殺意,讓他膽寒,可事實就是事實,那個人真的死了,被地下埋的炸彈炸的體無完膚,屍體已經被化屍水處理,和泥土混為一體。
Atto開始害怕眼前的女人,那種害怕和身體上遭受創傷卻沒辦法及時救治不同,而是對未知的恐懼,對生命不再由自己做主的無助。
「快說!」
Atto身體開始打哆嗦,他緊閉嘴巴,只是不斷的搖頭。
陪着Atto說了這麼久,楚月耐心早已告罄,既然他說不出個一二三,那就去死吧!
就在她一把掐住Atto的脖子,匕首抵住他大動脈時,腰間的通訊器響了。
「楚月,我已經在審訊室這邊了,但門根本打不開,好像安裝了虹膜掃描器。我仔細查看過了,門上的材料是特殊的合金,槍打不開,也破壞不了。」
風無情的語氣冷靜快速,除了她的說話聲,話筒那邊還偶爾傳來幾聲槍響。
通訊器是外放的,Atto也聽到了風無情的話,此時他已經顧不得其他了,為了活命,他趕緊開口,「我……我能打開,我能打開那扇門。」
楚月懷疑他又有什麼么蛾子,眼裏是懷疑的目光。
「我說的是真的!審訊室關押的人對組織來說很重要,因此審訊室的門是組織特意用特殊材料製作的,任憑什麼手段都不會被摧毀,只能通過正常途徑打開!而且,一旦有人開槍破壞,大門會自動鎖定,到時候,就只有組織的一把手親自過來,才能打開。」
楚月對風無情說,「你那邊情況如何了?我現在帶他過去開門。」
「這邊全是守衛,我只好使用催淚彈對付他們,趁着他們中招,破壞了他們的戰鬥力。」
Atto 的心情隨着對方的話一點點沉到谷底,心中愈發感到冰冷刺骨。戰鬥力是如何破壞的那人沒說,但不用想也知道,不是直接弄死就是弄殘。
他心裏原本打算,只要騙過眼前這個人成功過去那邊,再眼疾手快的打開審訊室的門躲進去,就可以預防他們繼續入侵。
畢竟審訊室里有急救電話,那時候他打個電話,組織那邊就會派人來救他。
可沒想到那邊也有敵人,自己人也都出了事兒,縱使他有計劃,可誰能替他擋住眼前的攻擊?
Atto喪失戰鬥力,已經對楚月構不成威脅,楚月準備帶Atto去審訊室,可如何過去是個問題,外面都是敵人。
不知道陳闖和郭潤他們怎麼樣了?
想到這裏,她越過Atto謹慎的拉開辦公室的門,剛準備邁出去就聽到一聲槍響,楚月心中一驚,身體本能地做出反應,猛地向旁邊閃開。
陳闖槍法很好,也幸好她養成了戒備的習慣,否則今天怕是要交代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