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鷙幽暗嗓音纏繞耳邊。
裴妙縮在霍選懷裏哭得梨花帶淚,被他身上冰冷詭異的黑暗氣息完全籠罩,似乎被嚇得不輕。
他漫不經心嘖笑,手指纏繞着她烏黑的發圈,低頭在她耳邊,緩聲道:「想好這次怎麼求我了嗎?」
裴妙就像是被摧殘的水仙花,柔弱脆弱含着淚光,哀哀戚戚。
蜂蜜儘是水汽,露着怯意:「哥哥……」
「真會裝。」他輕笑。
裴妙臉頰上滾落淚珠被他粗暴擦拭掉,被他觸碰到的皮膚迅速紅了一片,可見有多不憐香惜玉。
男人渾身散發出暴虐黑暗氣息,狂風暴雨席捲,將她完全籠罩。
裴妙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仰着小臉斯斯艾艾:「哥哥,我只是不喜歡你強迫我。」
「我是愛你的……」
霍選側頭,舌尖抵住後槽牙,輕笑:「所以就要讓我去死?」
知道只能面對,裴妙緩緩仰着小臉,柔弱可憐地抽泣道:「哥哥,我怎麼捨得你死。」
「我最愛你了,就是我自己死掉,我都不忍心讓你死。」
「哦?」他若有所思:「我進醫院半個月,你去哪了?」
裴妙舔了舔唇瓣,主動圈住他的脖頸,試圖用自己的眼淚打動他:「我知道哥哥不想看到我,所以我就偷偷地給你祈福,保佑你身體健康。」
「呵~」
她的厚顏無恥把霍選氣笑了。
霍選倒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懷裏這個,居然是個心腸惡毒的小白花?
表面楚楚可憐,可是讓他去死的時候,可沒有絲毫猶豫。
她就那樣,迫不及待地要他去死。
骨骼分明白皙的手指掐住了她脖頸,她被迫仰頭,直視霍選晦澀難言的目光。
裴妙心口惴惴不安,總覺得這次沒那麼容易逃過這一劫,她抿唇,又委屈地咬着下唇,可憐勁又上來了。
她梨花帶淚:「哥哥,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
「嘖……」
男人眉眼充斥着暴戾氣息,不屑自嘲嘖笑,對她沒有一絲柔情,親吻她的時候手指關節泛白,恨不得掐死她。
「相信你?」他咬破了她的唇,鮮血流出來,整個人暴戾恣睢,聲音冰冷到極致,像是泛着白光的匕首,一把刺穿裴妙的心:「不如把你的心肝餵了狗吃。」
一股寒意躥上脊背,裴妙一張小臉被嚇得蒼白,她垂眸,聲音輕顫:「哥哥,不要這麼對我……」
回應她的是霍選一聲冷笑。
「現在後悔?」
「晚了。」
裴妙陷入恐慌之中,想要逃離卻被他強迫壓制。
整個人仿若搖搖欲墜的花骨朵兒,最終經受不住摧殘羸弱而凋落,霍選吻住她掉落的滾燙淚珠。
眼底的戾氣半分沒有消退,反而是愈發強烈。
直到她哭得聲音都嘶啞了,這才像是丟棄破布娃娃一般放開她。
居高臨下地望着她蜷縮着哭泣的模樣,他面上可怖:「裴妙小姐,剛開始就哭得這麼厲害。」
「那你可得儘快習慣。」
裴妙背對着他一聲不吭。
直到霍選進了浴室,裴妙這才起身,顫顫巍巍地挑了保守的衣服換上。
拿起手機徑直要衝出門外。
倏然地,浴室門被打開。
一雙有力的大手瞬間將她一把拉進浴室里,浴室門沒關。
裴妙被甩進浴缸里,她嗆了水,眼眶紅着猛咳。
她撲騰出來的水飛濺到他的胸膛上。
掃視她身上全新的衣服,笑她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