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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聽進去了,半響,裴妙才反應過來,收回視線,她看向霍選離開的方向,目光幽暗:「那就……有意思了。」
砰、砰、砰……
裴妙心臟躍跳越快,純黑的眸子隱隱閃爍着興奮,深處卻也有絲絲縷縷的恐懼。
霍選,
究竟想要幹什麼呢?
裴妙害怕霍選拆穿她後,又把她關起來無休止地只做那種事。
可是,現在聽到傅聲琢這麼說,除了害怕以外,她也興奮,那是來自精神上的興奮。
假設霍選要是早就知道是她,那為什麼,不拆穿她呢
是因為……
愛她?
還是想,用她的手段,報復回來?
無論是哪種結果,裴妙都又恐懼又興奮。
她嘴角勾起一抹隱秘的微笑,烏黑的眸子一點一點地亮起來,眼底是掩蓋不住的興奮。
傅聲琢自詡了解裴妙,可這般的神情,是他從未見過的。
他斂下擔憂的思緒,把卡放在手心遞給裴妙:「霍選的東西,你還給他。」
裴妙沒看,轉身抬起腳步要走。
「既然他給你了,那就是你的。」
「傅聲琢,我還是那句話,我們是朋友,不是敵人。」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也想去探望你的奶奶。」
噔、噔、噔……
高跟鞋踏着地板的聲音迴蕩在耳畔,傅聲琢猛地轉身,看見裴妙站在電梯裏,兩扇的門緩緩關上,裴妙冷靜神秘莫測的眸子又亮又清奇。
直到,電梯「滴」地一聲徹底合上,往下行。
手裏的黑卡宛如燙手洋芋,傅聲琢心臟砰砰跳動,仿佛是要從胸膛裏面跳出來。
不打不相識,對於霍選,似乎沒有剛知道他這個人時那麼討厭了。
而裴妙……
傅聲琢深思,裴妙到底瞞了霍選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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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妙在外面坐了許久,回到梨園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三更。
剛打開門,就看見熟悉的身影板正地坐在沙發上,一股刺鼻的酒味撲鼻而來。
喝酒了?
怎麼不開燈?
裴妙眉頭一皺,伸手剛要開燈,就又聽到霍選撬酒瓶的聲音……
遲疑半秒,裴妙試探地開口:「霍總?」
「……」
沒有回應,只有霍選苦悶喝酒的聲響。
裴妙沉默片刻,站在原地又喊了聲:「霍選,你怎麼不回房間睡覺?」
回應她的是霍選踢翻酒瓶的聲音。
裴妙稍微緊張的精神鬆懈下來,要去開燈的想法也收回,她閉了閉眼睛,放下包,脫掉高跟鞋,穿上舒適的粉色毛茸茸拖鞋。
慢吞吞地憑藉着記憶,走到霍選身旁走下。
霍選安靜地坐在沙發上,後腰微微側着靠着沙發,一隻手抓着一整瓶酒,一口就是大半瓶。
仿若沒有察覺裴妙的存在,霍選機械性地喝着酒。
裴妙伸手握住他的手腕:「為什么喝那麼多酒?」
好好想了想,裴妙放緩了聲音:「因為我今天凶你了?」
霍選沒搭理她,眼睛都沒眨,又喝了一大口,一句話都不說。
「我說你,那不都還是你的錯,你說你好歹是霍氏的掌權人,天天跟別人爭風吃醋、惹是生非幹嘛?」裴妙脫掉外套,窩在沙發上:「你還裝綠茶,嚶嚶唧唧地,你以為我真不知道?」
霍選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