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崎美渾渾噩噩的一頭霧水,她知道夜豪碰到了棘手且神通廣大的敵人,一個可以將他們封鎖在礦區鎮的敵人,但這敵人是誰,有什麼樣的身份,又是為了什麼目的找上夜豪的,這和皇子皇女又有什麼關係?所有的線索都是極其碎片化的,看上去完全無法連成一條線。
凌晨時分,夜豪回到下榻的地方,這裏已經按照她宮崎美的要求,最精銳的保安部隊接管了附近的安全,臨近的街道都被嚴格管制起來並佈置上了崗哨和曙光裝置,只要是聖裝行者走近一些便是會出發警報。
宮崎美以為夜豪會很滿意他的做法,但他在遠遠看了一眼後卻是拐頭離開了下榻的酒店,反而是選擇回到了大雄寺之中,這個之前夜豪也說過十分怪異的場所,只是現在夜豪告訴她,情況不一樣了。
「這裏或許有一點怪異,但和礦區鎮的其他地方比起來算是一個安樂鄉了。」
這是夜豪的原話,宮崎美完全搞不懂他為什麼這麼說,她只是覺得夜豪自從來到了礦區鎮之後行為越來越奇怪了,仿佛做什麼都很謹慎,看到什麼都懷疑,除了自己以外,他似乎已經不相信任何人,是的,任何人類。
宮崎美很想抓住夜豪問清楚情況,但她又覺得自己只是一名嚮導和護衛,盡職乃是本分,不該問的問題便不要多問。
她看到夜豪又一次在公主的房間待了很久,宮崎美得到允許隨行,他沒有對公主說什麼,只是呆呆的看着公主殿下。然後轉到最後頭的偏殿之中,伴隨着老僧的木魚聲在壁畫面前坐到了天亮。
「篤篤篤。」
「睡得如何?」夜豪的話聲將宮崎美給驚醒了過來。
她猛然抬頭,向着殿門外望去,已然是白天了,只是天空之中的烏雲黑壓壓的一片,仿佛隨時都會壓降下來,將他們壓成了碎末。
「我...我。」宮崎美十分慚愧,身為護衛她竟然睡着了,這可是奇恥大辱。
「沒有什麼好慚愧的,休息是人類的本能。」夜豪阻止了宮崎美再一次自殺謝罪,只是指着壁畫問:「你什麼也看不到對不對?」
「壁畫嗎?我看得到啊?」宮崎美羞愧之中,硬着頭皮的回應,她已經打算在事成之後一定要好好懲罰一下自己,哪怕特使大人並不怪罪自己。
「你認識畫中的人麼?」夜豪又問。
「不認識。」宮崎美仔細的審視了一番壁畫,雖然筆墨勾勒得其中人物栩栩如生,但她真的是一個都不認識。
「是麼?」夜豪若有所思的說:「看來只有我一個人能夠看得到麼?」
「特使大人?」
夜豪搖了搖頭說:「宮崎小姐,你知道麼?我在這礦區鎮內除了你之外再也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幫手了。」
「承蒙特使大人厚愛,在下慚愧的緊,從特使大人進入東盟以來我根本就什麼幫都沒有幫上,信任二字當真不敢當。」宮崎美誠惶誠恐的向着夜豪半跪而下。
夜豪打量着宮崎美那俊俏過人的臉蛋,那認真過了頭的態度,在搭配上她那不經意間露出的半抹酥胸,OL裝,當真是賞心悅目啊。夜豪可不敢跟她說,就你這姿色可餐便是讓他看了心情大好。
「我的敵人很強。」夜豪說。
「無人沒有弱點。」宮崎美為夜豪鼓氣說。
「我的後援已經全部沉默。」夜豪嘗試了很多遍,所有的星宮智能都聯繫不上,尤利耶爾只是沉默的低語着,完全無視夜豪的呼喚。甚至連留在東盟首府的天使巨像都不再應答自己,他的始祖水晶更是變得黯淡無光,仿佛被什麼東西給侵蝕了一般,如同那些星宮智能一般沉寂。
宮崎美並不知道夜豪這簡單的一句話代表着什麼,她打起精神說:「特使大人,在下一定會以性命為您的堅強後盾。」
「但願,可現在最麻煩的是我連自己要面對的敵人是誰都不知道。」夜豪苦笑的說。
宮崎美徹底無語,她猶豫了一番只能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