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請不要將我當做傻瓜,你若是打算考究我請不要用如此愚蠢的方式。」惠廷頓淡淡的問,一股凜冽的氣勢隱隱的透發出來,相對葉卡捷琳娜竟然不落絲毫的下風,此刻,惠廷頓看上去更像是一名大權在握的上位者,而不是一名議員隨從。
惠廷頓這幾乎赤裸裸挑釁的話語出口,按道理以血腥瑪麗的不容他人質疑她權威的做法,這名隨從基本上可以宣告下半輩子完蛋了。可出乎意料的是,血腥瑪麗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十分欣賞的神色,面帶笑容的說:
「我自然知道惠廷頓先生是那裏派來的協助人員,從那裏出來的人無一不是人類的經營。但我們知道這個世界上笨蛋佔據了絕大部分,聰明人並不多,最要命的是這些聰明人都佔據着寶貴資源。」
「寶貴的資源?」惠廷頓的依然吝嗇的沒有給出一絲一毫的笑容,緩緩的說:「議員夫人指的是那些杜馬議會議員的投票權麼?他們確實都是聰明人,但恰恰就是聰明人,要讓他們順着議員夫人的意思做再也簡單不過。」
葉卡捷琳娜眼中散發着銳利的光芒,說:「願聞其詳。」
惠廷頓說:「聰明人之所以聰明,是因為他們善於判斷形勢,也善於根據形勢選擇最利於自己的方向投票。議員夫人只要讓形勢往有利於自己的方向偏移,這些聰明人到時候自然就會爭先恐後的為議員夫人交出自己的選票。」
「你確定?安德烈那個老傢伙可是有着許多擁躉。」議員夫人說。
「目前是,但形勢一旦發生不可逆的偏移,這群擁躉恐怕會爭先恐後的捨棄總統閣下。畢竟他們都有親人孩子,他們都要養家餬口,所以他們不得不為那些負責將自己DNA片段遺傳下去的人類考慮。不是麼?」惠廷頓的語聲冰冷的好似一具沒有情感的機械人。
「可目前並沒有你口中所謂的不可逆的偏移。」議員夫人補充說。
「是沒有,不過很快就會有了,而這不就是議員夫人你正打算做的麼?」惠廷頓回答。
「我在聽。」
「議員夫人要想打敗總統閣下,最快的方式就是發動內戰,但也是最笨的方式,因為就算贏了,王朝那邊也絕不會給議員夫人獨攬大權的機會,哪怕那個地方暗中出手,結果也不會絲毫改變。甚至那個地方會為了迷惑王朝而讓議員夫人從此消失。」惠廷頓說。
「繼續。」
「既然如此,最可行的辦法就是通過杜馬議會的投票決議,是否啟動彈劾總統的議案。」惠廷頓說。
「可目前,總統閣下並沒有做出什麼可以讓他被彈劾的事件。」議員夫人說。
「是沒有,但並不代表未來沒有,一個醜聞再加上媒體的渲染,斯拉夫的老百姓眼中的總統很快就會變成一名墮落的獨裁者。」惠廷頓說。
「不得不說,民眾最有價值地方就是他們有着豬一般的腦袋,偏生還覺得自己十分的有見地,渾然不知道自己始終被人牽着鼻子走。他們豬腦袋中產生的想法,從一開始就是由我們誘導產生的。」議員夫人發覺自己十分喜歡這個比喻,呵呵的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需要搞定的唯有杜馬議會。當然他們不過是一群聰明的牆頭草,只會依附於強者而存在的蛆蟲。那麼,接下來的問題就如何讓這群蛆蟲覺得自己可以做出決定了。」惠廷頓說。
「杜馬議會從那天超長會議之後,已經再也沒有一件議案通過了。棄權票幾乎佔據了半壁江山。」血腥瑪麗語氣中不自覺的生出一絲絲怨懟和殺氣。
「所以突破口不能在議會,軍隊則自成一體,輕易碰不得。那麼唯一的突破點就出來了。」惠廷頓說。
「什麼突破點?」議員夫人略有深意的問。
「舊世者語錄里有句話說的很好--『社會變革的開端一般都是從青年大學生開始』。那麼在斯拉夫境內,又有什麼大學不僅有着足夠優秀,尤其是上層結構的生源?能夠有着足夠的影響力輻射整個社會,甚至是杜馬議會中?」惠廷頓目光炯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