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雲顛山為何會有蒼狼出現!」
「快逃!快逃!」
幾人驚恐得說話都不利索了,四散而逃。
蒼狼在後窮追不捨,時不時發出叫人毛骨悚然的嚎叫聲,迫使他們拼了命逃跑。
趙家兄弟與楚長凌不似宋鈞堯一般自幼習武,他們是只會飲酒作樂的紈絝子弟,體質差,自然跑得慢些。
很快,宋鈞堯便把他們拋在身後,身后蒼狼追得更緊了。
他們慌張大叫:「宋兄!狼就快追上我們了!快來救救我們!」
「你是習武之人,一定能逼退這些殺千刀的惡狼對不對?」
宋鈞堯聽到了他們的求救聲,卻是充耳未聞。
一人難敵群狼,倘若他貿然與群狼搏鬥,只會徒增傷亡。
他們怎能這般自私,枉為他的好友。
忽然,趙硯一個踉蹌,腳踝竟是折了,他發出慘叫聲:「啊——」
趙子默趕忙扶起趙硯,大叫道:「宋兄,楚兄,阿硯崴腳了,你們來幫忙攙扶一下他!」
楚長凌不過回頭看了一眼,卻是得到了莫名的力量,跑得愈發快了。
在遠處的宋鈞堯發現了一個山洞,他朝着在身後的三人喊道:「此處有山洞,可躲過蒼狼的追擊。」
楚長凌大喜過望,應道:「宋兄,我這就來了!」
趙硯與趙子默兄弟二人身體冰涼,心更是寒徹透底。
他們咬着牙根,幾乎是連滾帶爬,朝着能救他們的山洞跑去。
蒼狼追逐的腳步聲似在身後,他們懼得七魂丟了六魄,堪堪在群狼追上的前一瞬,他們滾落進山洞裏面。
宋鈞堯與楚長凌避得遠遠的,任由他們兄弟二人重重地砸在地上,巨大的疼痛感在全身里蔓延,但他們卻死死地忍住了
只因群狼團團圍住山洞口,它們探頭嗅了嗅,眼睛閃爍着綠幽幽的亮光。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群狼離去。
四人劫後餘生地長舒一口氣,這才發出陣陣痛苦的悶哼聲。
他們受到不同程度的傷,臉上身上都掛彩了,積雪落在衣裳裏頭,使疼痛感愈發清晰。
這與五日前他們設想傅槿禾悽慘的畫面相差無幾,被惡狼嚇得屁滾尿流,狼狽不堪地逃竄。
卻是無一人說話,山洞裏充斥着詭異的安靜。
此時他們在心裏相互怨恨,怨恨出主意的人,怨恨身為好友,見死不救。
甚至趙家兄弟懷疑是宋鈞堯與楚長凌設局陷害他們,否則傅槿禾為何由始至終都沒有出現?
昔日相交甚篤的摯友之間已然出現了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
宋鈞堯閉上了雙眼,俊臉的線條繃得緊緊的。
心裏同樣是存在着千百個疑問。
驀然,腦海中不由浮現春日宴後女子淺薄至極的眸光,似無一絲一毫的愛意,她語氣決絕:「你道貌岸然,不顧禮義。我厭惡你,理所應當。」
宋鈞堯猛然睜開眼,眸底積聚着晦澀的陰霾。
今日惡狼出沒,是不是出自她的手筆?她心思歹毒至極,以牙還牙,報復他們欲以惡犬嚇唬她。
可她如何得知他們的計劃?
最重要的是,她愛他如命,怎麼敢錯過他的生辰邀約,又怎麼敢傷害他!
太傅府凝萃苑。
日暮時分。
一抹夕陽橫斜,落花輕然飄落,打落在鏤空的花窗上。
「萬萬沒有想到,宋鈞堯他們竟然如此惡毒,想以惡犬來嚇唬小姐您!」
「宋鈞堯臉部輕微擦傷,楚長凌手臂割破了一個大口子,趙家兄弟一人腿折,一人手摺了。倒是便宜了宋鈞堯!」碧珠方才從應星閣傳信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她恨不得讓惡狼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
小姐弱質纖纖,他們是如何能想出這麼惡毒的招數?
她不敢想像,倘若小姐還心儀着宋鈞堯,欣然赴約後,該是有多絕望多痛苦?
傅槿禾唇角扯了扯,語氣矜冷冷的:「宋鈞堯是習武之人,自然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