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冷冷的看着皓禎。追莽荒紀,還得上眼快。
岳禮偷看到十二這個表情的時候,心裏咯噔一下子,就知道不好了,暗罵皓禎怎麼一點眼力勁都沒有,為了一個女人,敢跟皇上叫板,他自己不要命了,也不要帶累到全家。
岳禮更是罵皓禎果然不是他的種,做事情就是不靠譜,他也不想想,白銀霜還是他的種呢,怎麼也同樣不靠譜。
而這個時候的雪如,已經完全想明白了利害關係,只是陰冷的看着白銀霜和皓禎,根本不去說一句話。
站在一旁的弘晝看到這種情形,嘴角微微上翹,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似乎在嘲笑皓禎不識時務。
而可盈捏了捏和靜的手,把要發作的和靜給拉了回來,對她使了個眼色,和靜這才驚覺這是在乾清宮,上面還有皇上、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呢。
「來人,把這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一塊拉出去打。」十二從牙縫裏擠出這麼一句話來。
等到侍衛把白銀霜和皓禎拉出去之後,十二看向雪如:「碩貝勒福晉,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把你當年偷龍轉鳳的事情交待清楚吧,這件事情都是誰的主謀,哪個又是幫凶,你們是通過什麼手段做的……」
十二一想到這件事情就生氣啊,話說,這是在雍正朝發生的事情,也就是說,是在他當政的時候發生的,這讓本來就龜毛的十二心裏氣到吐血。
若是在乾隆朝發生的,十二估計也不會這麼生氣的,到底弘曆那小子不着調,發生這種事情也有可能。
可是,雍正朝啊,他是多嚴厲的一個人,自問執政的時候也算是清正的了,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這個碩貝勒福晉,一定不能輕饒。
十二的這些想法,別人不知道,弘晝還是知道的,以他對十二的了解,就知道,十二是一定不會輕饒了這一家的。
「皇上,奴婢冤枉啊,奴婢沒有做過這種事情……」雪如這個女人竟然反口了,讓誰都是一驚。
岳禮跪在地上,心裏一喜,心說總算是這個福晉還是識時務的,為了保住滿府上下,死咬牙關不承認,很好。
咣當一聲脆響,太皇太后已經把旁邊桌子上的一塊硯台給推到地上去了:「雪如,你好大的膽子,那麼多人面前說的話,如今還想不承認……」
十二更是生氣,厲聲道:「和靜,你來說說,這是怎麼一回子事?」
和靜一聽喚她,趕緊站了出來,看着雪如冷聲道:「回皇上話,事情是這樣的……」
和靜口齒伶俐的把事情講完,她口才很好,說話不緊不慢,不過,卻極抓人心,讓人聽了,都忍不住相信她所說的話。
「你都聽到了沒有?要不要朕再叫人來和你對質。」十二冷冷注視着雪如,身上散發着強烈的壓迫人的威儀。
雪如額上冷汗直冒,有點承受不住了,她就感覺很奇怪,乾隆那個偌大年紀,當了好些年皇帝的人,身上都沒有這個小皇帝的威勢,這個小皇帝小小的年紀,真是不簡單啊。
雪如一時心亂如麻,暗罵白銀霜一個小jian貨,就知道弄出事來,更是罵皓禎沒出息,沒頭腦,真真的白養他這麼多年,不但帶不來好處,還帶來這麼大的禍害。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麼自私自利,雪如也不想想,這些事情都是誰搞出來的,白銀霜和皓禎再有不對之處,那也全是她雪如弄出來的,人家兩個孩子,知道什麼呀,若是當年雪如不換孩子的話,指不定現在白銀霜和皓禎兩個人都會很幸福也不一定。
所以說嘛,雪如就是那種只為自己考慮的極度自私的人,先前為了地位寵愛,舍掉親生女兒,現在又為了保命,埋怨親女和養了多年的兒子。
一時間,雪如心裏轉了好些念頭,突然間,想到岳禮的一句話,靈光一閃,立馬就咣咣的嗑了幾個頭:「回皇上話,奴婢,奴婢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情,什麼偷龍轉鳳?皓禎就是奴婢的親兒子啊……」
「好大的膽子啊」弘晝都忍不住冷笑出聲:「雪如福晉,你莫不是要說,白銀霜是個狐狸精,這一切,都是她迷惑你做出來的吧?」
雪如抬頭,一臉驚喜的看着弘晝,那樣子,還真把弘晝當成救命稻草了,那眼光,似乎都要射穿弘晝的身體了,這種眼光,讓可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