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妃的話拍的乾隆心裏很受用,呵呵笑了兩聲,道:「這是自然,令妃,你也覺得這孩子是朕的女兒?」
「可不是怎的,奴婢剛才又仔細瞧了,這孩子,和皇上長的還真是像呢,眉毛眼睛都像,又有滿人家女兒的爽利勁,不是皇上的女兒,又是哪個的?」為了拍乾隆馬屁,令妃只能說違心話了,其實吧,人家心裏是這樣想的,誰知道那個夏雨荷能不能守得住,像那麼隨便就跟男人上床的女人,豈是好的,你皇上走後,人家還不定跟了多少男人呢,這女兒,誰搞得清楚明白是哪個的,不過,乃願意認就認唄,咱一個小小妃子,順着皇上,哪還有錯?
「哈哈」乾隆高興了,捏捏令妃的手:「愛妃說的是極,朕也看着像,朕第一眼看到這孩子,就有一種骨肉相連的感覺,這血脈親情,是最騙不得人的。更新最快去眼快」
令妃也只能笑着說是了,心裏卻暗自腹誹,宮裏這麼多孩子,也沒見你和哪一個講過血脈親情滴呀。
兩個人說着話,五阿哥等人看沒他們什麼事了,就過來告辭離開,令妃又叮囑了他們一些話,才讓他們告退。
當屋裏就剩下令妃和乾隆兩個人時,這床上的小燕子就又開始叫嚷上了:「火,火,好大的火,快要把我燒死了……」
令妃一聽,趕緊湊了過去,小聲問道:「姑娘,你醒醒,你姓什麼,叫什麼,為什麼會去圍場?」
小燕子雖然重傷不醒,可是,似乎神智還清醒一點,嘴裏開始念念前詞:「我,我有姓,我姓夏,叫小燕子,我,我要見皇上,皇上……」
乾隆一聽,這姓對啊,立馬也來了精神,湊到床前接着問:「小燕子,你是幾時生的?」
「我,我是什麼時候出生的,對了,我有生日了,我是雍正十三年八月初二生的,我比紫薇大一天,我,我有生日……」昏迷中的小燕子就像複讀機一樣回答乾隆的問題。
答完了,小燕子又冒出一頭汗,乾隆看人家這麼難受,再加上想問的問題也問完了,就自發的走到一邊思索去了。
「年份,日期和姓氏都對,看起來,這人錯不了。」乾自言自語,自動把小燕子口裏的紫薇給忽略掉了。
「恭喜皇上了,得以父女相認」令妃笑語盈盈的施了禮,一臉喜氣。
乾隆這心裏更是舒服,扶起令妃來,笑的更是歡樂。
很快,太醫來了,給小燕子診了脈,開了退燒的藥,就又告退離去,緊接着,令妃指揮小宮女拿冰帕子給小燕子進行物理降溫,又讓人伺侯着她喝藥,反正吧,就是極細緻的照顧小燕子,就是為了給乾隆一個好印象。
與此同時,皇上帶着一個受傷的姑娘進了延禧宮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後宮。
坤寧宮中,皇后臉色鐵青,戴着長長甲套的手指都快要摳進桌面里去了。
「容嬤嬤,你說,皇上這是什麼意思?」皇后看了容嬤嬤一眼,有點心灰意冷的問。
容嬤嬤眼中心疼一閃而過,很自動自發的過來替皇后揉着肩頭,小聲道:「娘娘,奴婢想,是不是皇上又看上了外面的姑娘?」
「這不可能」皇后擺擺手,否決掉這個可能性:「聽下邊人回報,這個姑娘一臉的英氣,雖然閉着眼,可也能看出是個英武爽利的女孩子,根本不是皇上喜歡的那種類型,皇上不可能……可,又怎麼會帶進宮呢?」
這主僕倆正琢磨着呢,一個小太監匆匆進來,跪到皇后面前小聲道:「回娘娘話,奴才已經打聽清楚了,據說,這位受傷的姑娘是皇上遺落在外邊的女兒,在翻越圍場認皇上的時候被當成刺客給射傷了,現在正在延禧宮養傷,令妃娘娘說,說……」
說着話,小太監開始吞吞吐吐了。
「小林子,有什麼話直說,莫不是看着娘娘脾氣好,皮癢了?」容嬤嬤直接上前,給了小林子一個警告的眼神。
小林子這才又接着道:「令妃娘娘當着皇上的面說,那位姑娘眉毛眼睛鼻子都像皇上,一定是皇上的女兒。」
終於,小林子一口氣把話說完,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更不敢抬頭去看皇后的臉色。
啪的一聲脆響,小林子就見眼前一片白影閃過,緊接着,一個上等官窯瓷碗摔個粉碎,碗裏的水也潑的地都濕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