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總眼中的鋒利不減,鼻子裏輕輕嗯了一聲:「事實上,早該如此了,要不是小張一直攔着,我剛回來那會兒的時候,就要和你好好談一談了。」
楊默搖了搖頭:「王總你不該埋怨張主任,他攔的對,當時就坐下來的話,想必大概率是聊不出您想要的結果的。」
我想要的結果?
聽出了楊默話語中的些許鬆動之意,王興民的神態緩了緩,但卻沒有吭聲。
楊默苦笑着嘆了口氣:「第一、其實不管你信不信,我雖然是齊魯人,但一直以來的確是把自己當成鑽探公司一員的;」
「這一方面是因為我剛畢業就入職到了公司,人非草木,三年下來,要說沒有感情,那是假的……再說了,我之所以能年紀輕輕地就升到了如今的職位,外人或許以為我天資過人,但其實我很清楚,主要還是歸功於公司肯給我提供這個機會和平台。」
王興民滿意地點了點頭:「小楊你能不驕不躁,始終記住公司對你的幫助……這很好!」
楊默笑了笑,繼續說道:「另一方面,卻是我比任何人都明白,我的人事關係是在鑽探公司,這事鎖死了的事情,除非是公司願意鬆手或者上級安排,否則我一輩子也不可能轉到其它單位……東營指揮部那邊雖然級別比公司高,但兩邊不統屬於一個系統,因此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朝會調到那邊去工作。」
聽到楊默毫無保留地表露自己的站位態度,王興民頓時長長舒了一口氣:「小楊你能夠堅定不移地把自己當成鑽探公司的一份子……我很安慰!」
其實楊默的傾向問題一直是鑽探公司上下挺揪心的一件事;
這貨並不是西南人,而是純純粹粹的齊魯本地人,在他們看來,這貨天然與東營指揮部那邊更親近一些;
而且這貨不但是穆思遠的女婿,如今更是大華公司的總經理,因此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他都更像是東營指揮部那邊的人一些……雖然從種種跡象來看,這貨一直有些瞧不上指揮部那幫子人,但這種姻親+利益的雙重捆綁,卻不能以一些表象作為證據。
總之,要不是這貨的人事關係始終被鎖在鑽探公司,他們實在不敢保證,楊默會不會在第二天就跑到東營指揮部那邊去報道……實際上,指揮部那邊已經不止一次的提出把楊默人事關係遷移過去的要求,甚至還拿出了極為豐厚的交換條件,只不過每次都被公司拒絕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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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楊默的這番正式表態,雖然好像不涉及什麼具體內容,但卻意義重大。
這最起碼證明了他不會採用挖牆角的方式,以大華公司和默默百投為中轉點,以他那種種令人防不勝防的手段隱蔽向指揮部那邊輸送利益……換句話來說,不管內部有什麼分歧,但楊默所創造的各種價值和收益,都會讓肉爛在鍋裏面。
不管怎麼說,這對於王興民這個公司一把手來說,是個重大利好。
而楊默已然是個正處級的幹部了,像這種半正式的表態,是要承擔因果的,甚至王興民可以在會上向其他人傳達這句話,因此他倒是不虞楊默是在說假話。
見到這位開山怪的態度又是鬆了松,楊默表情有些奇怪:「第二、雖然齊魯是位處華北地區,出於正統意義上的北方,但就我的個人角度而言,其實我是比較傾向於開放性的業務體系的……尤其能積極參與到國際經濟交流與合作的業務體系。」
!!!
王興民的表情寫驚駭與滿不可思議,又帶着一種近乎於懷疑人生的驚喜,要不是當下情況不合適,他差點就要叫出來了。
雖然楊默說的非常隱晦,但作為當事人之一,他如何聽不出來對方的暗示?
開放性的業務體系,尤其是能積極參與到國際經濟交流與合作的業務體系?
那指的不就是中石化一系麼!
可別忘了,中石化的原油,絕大部分都是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