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鬼和福生幫着那些滅火員疏散民眾、接水撲火。
好在這一次的火勢並不是很大,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下,很快就得到控制。
然而讓巷弄里的百姓們感到奇怪的是,阿鬼和福生這兩人明明穿着警察制服,滅火時卻好像是在救自己家一樣,非常賣力。最重要的是他們並沒有趁火打劫,而是真的在疏散人群、接水滅火。
「小伙子,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一位大娘拉着臉頰被熏得漆黑的福生,不斷詢問着。
「呵呵,我沒事。」福生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感謝,不由得臉頰發紅,說話都開始結巴。
周弘毅走過去拍拍他道:「怎麼樣,福生,做好事被人感謝的感覺不錯吧,記住這種感覺,你就知道做好事要比做壞事更有成就感。」
福生也不知聽懂了沒,只是一個勁地傻笑點頭。
「我們走吧,我們還有其他的事要做。」周弘毅帶着兩人在路上走走停停,最終停在了一家西餐店門口。
他什麼也沒說,走到西餐店對面小巷口的一家麵館坐下,要了三碗雲吞麵。
「忙了一整也餓了吧,來,快點吃。」
福生看到雲吞麵,眼睛發亮,也不管燙不燙,稀里呼嚕就往嘴裏刨。
阿鬼雖然也在吃,但他卻一直留意着周弘毅的反應。
他發現自己這位大哥雖然也在吃麵,但眼角餘光卻一直往街角對面的西餐店裏看。
不一會兒,西餐店的大門被人從裏面推開,幾個着黑風衣、戴禮帽的男子匆匆走出。他們的眼神警惕地四處亂掃,並將身後護着的一人塞入路邊的車內,這才一腳油門開走。
不但如此,阿鬼還注意到在那輛轎車開走之後,還有一輛轎車跟在後面開了過去。這些人形跡可疑,眼神凌厲,明顯有問題。
周弘毅收回視線,嗦了口面問道:「怎麼樣,阿鬼,看出點什麼名堂沒?」
阿鬼面色嚴肅道:「組長,這些人有問題,他們行色匆匆,全身上下都透着戒備,結合了腰間不自然的凸起,推斷應該是特務。」
周弘毅滿意地點點頭道:「不錯呀,在我沒有提醒的情況下,你還能留意到這麼多。看來你是有認真地在觀察、在學習。那些人的確算得上特務,而且是特高科的精英特務。」
「特高科的特務......是鬼子?」
「沒錯。在他們身後保護着的人,就是咱們下次行動的目標,今天來也算是帶你們踩個點,此人是紅黨內部的叛徒,叛變到鬼子那邊,泄露了很多抗日愛國人士的信息,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我的想法是儘快將此人幹掉,多留他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險。」
阿鬼神色一凜,在經過青東大屠殺之後,他對於漢奸、鬼子、叛徒這些人可謂恨之入骨,恨不得喝其血、食其肉,如今聽周弘毅說起,當下咬牙問道:「大哥,你說吧,我們要怎麼做?」
周弘毅用筷子在碗沿上輕敲了兩下道:「這種事急不來,快吃,等會兒涼了,我邊走邊說。」
剛剛他已經利用【洞悉之眼】將這群人初步偷窺了一遍。被特高科嚴密保護着的就是他的目標,紅黨叛徒,代號為「煙花」的蘇先生。
此人之前的身份是一名布店老闆,生意做得還挺大,為人小資,喜歡西餐、咖啡、爵士樂。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被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所侵蝕,最終走向叛變這條不歸路。
周弘毅不怕對方叛變,就怕對方沒愛好。這位蘇先生隔三差五就要來吃一頓西餐,同樣他還非常喜歡去像百樂門、仙樂斯這樣的舞廳欣賞爵士樂,只要是和洋人沾邊的東西,他都很感興趣,相對於傳統的戲劇,則不屑一顧。
結合着自己手邊可用之人和現有的情報,一個大膽的計劃已經在周弘毅的腦袋裏初步成型。
他準備將加入商會、小貝參加選美以及給阿鬼報仇並幹掉這位蘇先生的事一併進行。
當然,要一次完成這麼多任務,的確很有難度,但經過他這幾天的觀察和窺視,得到一個極為意外的結果,原來蘇先生居然受邀擔任玫瑰小姐選美比賽的評委,這就給他製造了另一個便利條件。
選美、報仇、潛伏、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