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不知道有什麼區別?他不知道,就說明他蠢,被他的親弟弟玩弄於股掌之間,腦子跟生了鏽一樣被人當槍使,就算告訴他這件事我也不信他會為了我跟他的親弟弟決裂!如果他知道,那就更可恨了,和他的弟弟聯手謀害親生女兒,哪怕他沒有參與,他也是罪無可恕!」
「媽,知道我為什麼問你「我和我爸掉水裏你救誰」的問題嗎?因為我不確定,我和他在你心裏誰更重要。現在我想再問你一遍,你的女兒和你的丈夫,你只能要一個,你要誰?你只能做選擇,但凡你說出一句想周全的話,我立馬走人,一輩子都不原諒你!」
我神色冷峻,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我知道我在逼着藺女士做選擇,那又怎樣,現在不逼她一把,以後的無數歲月就會是命運逼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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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我的兒女!」藺女士抹了一把眼淚,她語氣堅定,擲地有聲,每個字都充滿力量。
「好!有你這一句話就夠了。」我給了她一個寬慰的擁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不說斬草除根也得扒層皮…我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夜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我不殺人放火,但去成安泰家搞點破壞還是可以的吧~要不要一起去,先給你閨女出口氣?」我翹起二郎腿,雙臂環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等待藺女士的回覆。
「去!」藺女士秒從凳子上站起來,在店裏面搜羅着有什麼可用的趁手東西。
「姐!你想怎麼做!」成辛元激動的摩拳擦掌,仿佛看到成安泰一家人吃癟的樣子。秦洛天也一臉期待,不安分的小心思蠢蠢欲動。
我手指點着桌子,亞麻深棕色的桌面沉穩又大氣,這個顏色是藺女士找了好幾家油漆廠才調出來的,之前也買了不少踩雷的亂七八糟的顏色。「咱家之前刷桌子的油漆還有吧,別浪費啊,我看成安泰家的大門漆掉的都沒樣子了,挑幾個最扎眼的顏色,咱去給他修整修整~」
成辛元和秦洛天同時「邪魅」一笑,「明白!」
「媽,咱家廢袋子多着呢吧~」我叫住還在搜羅東西的藺女士,病急亂投醫啊這是,衣服架子能幹什麼?「咱家最不缺的就是袋子!」藺女士說。
「嗯~拿上點平常用不到的,一會兒去夜市街收集點垃圾…」
藺女士眼睛一亮:「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了!我現在就去找!」
我滿意地笑了笑,都是一點就通的人,合作很默契嘛!
成辛元他們倆去車庫拎了兩桶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油漆,顏色…嗯…一言難盡。
我誇張的皺着眉:「以藺女士的眼光,她怎麼相中這兩個顏色的?」一個是能晃瞎人眼的艷俗玫紅,另一個很難形容,像便秘很久的那種顏色…怪噁心的…
「害,本來顏色不是這樣的,一開始還可以,這個玫紅是買的多隨便送的,要不便宜沒好貨呢,放的時間長顏色都變了,多適合他們家的門啊~」成辛元壞笑着說。
「姚源正好在家,我叫了他過來,他那兒有好多廢的油畫顏料,不用白不用!」秦洛天說。
「啊?油畫顏料啊?」我有些心疼,「那得多貴啊,別讓姚源拿過來了,留着給弟弟畫油畫唄,成安泰他們家的門可不配,就這些油漆我還心疼呢!」
「說了是廢顏料,混的亂七八糟的,不用心疼!而且,油畫顏料更不好清理呢~」秦洛天解釋着。
「也行!姚源多久來,咱等他一會兒?不行把丁一波也叫來,人多力量大!」雖然是去做「壞事」,但我坦坦蕩蕩,也不怕多一個人知道,我是想開了,成安泰一個加害者都沒那麼心虛,我一受害者又有什麼可怕的,這又不丟人!
「我叫了波子,他在鄰市他叔叔家呢,這不快去廣州了嗎,多跟他家裏人親近親近…」秦洛天聲音越來越低,「都是叔叔,波子的叔叔人就特別好,對波子像親兒子,你們這…」
「他已經不是我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