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什麼情況?」
秦洛天說:「沒多大,範圍也就他那個屋子,早就撲滅了。」
「那你們叫我幹嘛?」我喘了一口氣,「又不用躲。」
「本來就是想提醒你一下,結果看見你的狀態相當不好,跟中了邪似的,怎麼讓我們不害怕。」秦洛天還沉浸在剛才的擔憂中。
成辛元摸了摸我額頭,「也沒發燒啊,白天就覺得你狀態不對勁兒,等天亮了得好好給你檢查一下。」
「難不成是我狂犬病犯了?」我自嘲地說。
「瞎說什麼呢,你一點症狀都沒有好吧,真當疫苗一點用都沒有呢。」成辛元拍拍我的頭,「再睡會兒吧,有什麼事等天亮了再說,我不出去了,就在旁邊陪着你。」
秦洛天給我端了杯水,我大口喝完,又躺了回去。
成辛元就躺在隔壁床上,秦洛天和姚源再三確認,才放心地去休息。
我歪着頭對成辛元說:「洛天和小源一直在這兒待着,他們家裏不擔心嗎?」
「擔心,不過叔叔阿姨們擔心的是你。他們都太忙,洛兒的爸媽一直在外面跑活兒,姚叔上個月就去了海南,劉姨在北京培訓,都不在市里,要不早就來看你了。」成辛元知道我在想什麼,「別想那麼多,這麼長時間洛兒和小源早就是咱們的家人了。」
「嗯,我知道。」我點點頭。
「誒,姐,你說,隔壁弄這麼一出,醫院是不是得向他索賠啊?醫院病房可是明令禁止吸煙的啊,他得全責吧!」成辛元看我眼下睡不着,乾脆跟我聊起天兒。
「那就看醫院怎麼打算唄。」我笑了笑,「這個''憨豆''還真是個''人才''。」
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睡着的,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護士小姐姐在給我換藥。
「聽你弟弟說了你昨晚的情況,給你抽了血去化驗,不用擔心哈。」護士小姐姐看我醒來就對我說。
「嗯,可能就是這幾天神經緊繃了吧,後半夜我睡的還挺好的。」我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雙眼。
「傻姑娘,還說什麼狂犬病犯了,先不說症狀不對,潛伏期也不對啊。」護士小姐姐捏了捏我的臉,我能感覺到她很喜歡我。
「隔壁怎麼回事?」我突然想起這個大瓜。
「別提了!」護士小姐姐的臉「唰」一下黯淡了下來,「我來這兒四年了沒碰見過這樣的!」
然後接下來的五分鐘護士小姐姐都在義憤填膺地控訴「憨豆」,從長相到人品到所作所為,攻擊了遍。
我看着滔滔不絕口若懸河才辯無雙?的護士小姐姐,罵人真是一把好手…當護士真是屈才了!
要是讓她去罵成興民…嘖,不敢想像成興民的臉能憋成什麼色?我得有多爽!
「既然這樣了,他不得換病房啊?」護士小姐姐終於停止了嘴炮攻擊,我問着她。
「還想換病房?想得美!讓誰住他住過的?都得嫌晦氣和噁心!除了床單被子有沒有東西損壞,繼續住着吧他!」護士小姐姐利索的收拾東西,「你要是嫌晦氣我就去申請給你換病房。」
「那倒不用,我可克人了,」我一挑眉,「我有什麼可怕的,再說我還想吃瓜呢。」
秦知巧和「憨豆」到底什麼關係還沒整明白呢,瓜吃都吃了,那不得吃透。
我摸摸肚子,餓得咕咕叫,衝着門口喊了一聲,成辛元端着一個大碗就進來了。
「餃子,大舅媽包的三鮮餡兒的,要不要吃?」
我瘋狂點頭,大舅媽包的餃子最好吃了!
從住院到現在,最難的事不是無聊,而是每次去洗手間…
成辛元只負責扶我到洗手間門口,接下來的一切都要靠我自己,傷腿太沉重了,稍微挪動一下就疼,藺女士在的時候還好些,藺女士不在那就是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