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後,某處山谷內。
秦洛幾人跟着虛影繞過瀑布溪流,進入其後的洞穴內。洞穴深處,光華流轉,瑩白的光暈照亮了整個洞穴。光暈中央隱隱可見一隻白色的小狐狸蜷曲其中。
「這是為何?」王默默沉聲問道。
「這是塵封夢魘之術,乃是妖族上古禁術。在生死危機之時,自行兵解,散盡修為,自我封印於夢魘幻境之中,以此搏得那一線生機。」虛影淡淡道。
「難怪我感知不到清黎師姐,不知道此術成功的機會有幾成,我們如今可能做些什麼?」秦洛向虛影問道。
虛影搖了搖頭。
「此術既為禁術,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施展,而一但施展便會陷入輪迴幻境之中,外界一日,幻境之中可能過了百年千年,能否醒來,全靠她自己的意志和天意了。」
王默默輕柔的撫着光暈,猶如撫着光暈內的小狐狸。這數天尋找,心下的擔憂忐忑可想而知,雖說有了些心理準備,可眼下光景仍讓他心如刀割。
李歡歡上前拍了拍王默默肩膀道:「不管怎樣,清黎至少還活着,她吉人天相,定會度過此難關的!」
「是我總是令她將自己置於險地,若她不來這蠻荒,若我能早些趕來…」王默默痛苦的閉上雙眼。
「你們回去吧,宗門那裏勞煩你們告知一聲,我在這裏等清黎醒來,若她永遠無法醒來,我就陪她直到永遠!」
秦洛嘆了口氣,拉着李歡歡走出了洞穴。
「沒想到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李歡歡坐在大石上,拿起酒葫蘆,灌了幾口唉聲嘆氣的說道。
秦洛搶過酒葫蘆喝了幾口道:「其實此事也不一定就是壞事,二師兄內心一直矛盾糾結,明明對三師姐也情根深種,卻始終不肯面對。此次生離之後,也許二師兄會真正直視自己的內心,不會再逃避了吧。」
李歡歡看了看洞口,擔憂的道:「可這禁術如此兇險,能否醒來猶未可知,若清黎無法醒來,也不知老蔫今後該如何?」
秦洛將酒葫蘆還給李歡歡。
「我極少佔卜,方才偷偷為二師兄卜了一卦,此劫雖兇險,但結果總是好的,你也不用太過擔憂了!不過…」
「不過什麼?」見秦洛猶猶豫豫,李歡歡不禁問道。
秦洛看着李歡歡,半晌移過眼神道:「我順便給你也卜了一卦,這情劫好像不只二師兄一人啊!」
見秦洛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李歡歡翻了個白眼道:「你既然說清黎沒事,我就放心多了。這占卜之術,我是從來不信的,況且我孑然一身,哪來的什麼情劫。」
秦洛笑了笑,「占卜之術我也不信,該發生的總會發生,天意使然,卜不卜得又有何用!只是當下也只能如此,大師兄稍後有何打算?」
「自然是先回去,留下來也無意義,你我就不要在這打擾她二人了,聽你意思是還有別的打算?」李歡歡問道。
秦洛看着某個方向道:「我確實有些事,還要在蠻荒逗留些時日,大師兄就先回去吧。那青翼族的斷空陣,想必大師兄也能找到。」
李歡歡皺眉看着秦洛。
「什麼事我不能同行,咱們也可以有個照應,如今老蔫和清黎這樣,你可不能再出什麼事!」
「不是我要撇下大師兄,此事實屬我自己能去做,你不用擔心,在這蠻荒之中我自保還是沒有問題的。」
李歡歡見秦洛說的堅決,也是沒有辦法。這個師弟身上秘密頗多,可能有些事不想讓他知道,他自然也不會去糾纏。
李歡歡告別了王默默和秦洛向青翼族斷空陣而去。見李歡歡走遠,秦洛取出銅鏡,目露思索之色,用手摩挲着…
四周空無,冷寂和憂傷充斥着整個空間。秦洛行走其中,無形的氣暈絲絲縷縷,掠過秦洛身體,秦洛只覺得內心隱隱作痛,生出了許多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