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仿佛要消散一樣。
到底是肺部的空氣被火藥充斥,還是因為傷勢所造成,這點倒是難以判定。
不過,已經遠離了作為戰爭的地表,至少不用擔心被橫來的攻擊所殺死。
雖然耳邊的轟鳴聲未曾停息,但卻仿佛幻影。
同伴用肩膀扶起我,我咳嗽着問他;
「他們....咳...咳咳...活着,出去了嗎....咳咳....?」
「別說話了!......出去了,雖然在突破大氣層的時候損失慘重,但已經有艦隊到達了小行星帶,他們的封鎖沒有達到那個層次。到達那裏計劃就已經成功了。」
太好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瞬間,至今為止支撐我行走的力量仿佛全部消失,禁不住想要摔倒在地上。
如果不是因為同伴扶着我,恐怕我已經悽慘的倒在地上。饒是如此,我也連累他一個趔趄。
「你,喂,別萬事大吉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也是......咳咳,不過...我們彼此都很慘呢......我這個時候還是挺羨慕你這種,做田野調查的學者的...咳...體格和我們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不,這次的大功臣是你。」
我很想扯出一個像樣的微笑,並用成功的語氣與之慶祝。
滿心的喜悅幾乎把我的心裝滿到溢出來。
成功了。
成功了。
成功了。
不管如何我們慘重,但是希望被傳遞出去了。
「延續下去了,我們的文明延續下去了......」
和同伴趔趄着走向隧道的深處,為了預防強力的單兵武力突破,這一條隧道是較為狹窄而漫長的隧道。
為了預防地表之上的敵人連同地下一併蹂躪,這漫長的隧道是一條進入入口的同時也是也是佈防區。
這樣狹窄的地下通道,是作為一次性,在嚴苛的戰力比之下建造的入口。
前面有守衛士兵的同時,也有兇猛的武器,如果有人進入,這一條進入地下城市的隧道會被毫不保留的以放棄為前提而展開火力。
「是啊,雖然他們恐怕沒辦法以農馬爾特人的名義活下去了,不過根系不會改變,祝福他們在星空外,在流變中終有一日回到這家鄉吧。」
同伴的呼吸逐漸平息,誒呀,不像我,連外骨骼裝甲都穿不利索。
「那我們也要變中用一點,在他們回來之前,就像農馬爾特人一樣活下去吧。」
肺部的痛苦似乎消失,我帶着難以想像的安逸說出這句話。
不過,我明明沒有接受治療。
眼前景象似乎在模糊,我看到了踏着急促的腳步從黑暗的前方到來的士兵,也聽到耳邊的同伴在大聲呼喊着些什麼,不過我卻沒有聽清。
啊啊,事物在不斷遠去,眼皮沉重的一直朝下打顫,這就是死亡的迴光返照嗎?不,或許只是腹部失血過多了,雖然做了簡單的應急措施,但畢竟失去的血沒辦法復原啊......
話是如此,我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
真死了也沒辦法。
至少在最後,我做到了我應該做的事情......
.........
戰爭結束了。
戰爭結束的就如同他到來的那樣快。
我捂着腹部,從我的老師那裏聽來更加詳細的消息。
地表所有的軍事基地與百分之七十的工業化領地被摧毀,但凡城市化高的土地都遭遇了毀滅性的轟炸,除此外則是精確到如同高射炮打蚊子一樣的定點打擊。
不過根據軍隊的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