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都長這麼大......」季蕭神色複雜的看着這個當初自殺的女人,一襲白色連衣裙,長相秀麗。聽着她略顯空靈的聲音,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女人看着季蕭沒有說話,繼續說道:「抱歉啊,誤打誤撞把你卷進其中,我父母也只是執念太深了,所以才會和我一樣被困在這裏,走不出去。
老夫婦看着女兒的樣子,兩人瞬間留下了眼淚,他們已經好久沒有見到過自己的女兒了。
季蕭神色淡漠,看着面前這個類似和冷祭一般的存在,開口道:「不用說抱歉,你沒有對不起我什麼,反而是我可能對你見死不救。」
季蕭說這句話的時候還瞟了一眼那對老夫婦,好像是想要面前的女人,給她父母一個解釋。
「我也是今天才見到他們,多虧了你喚醒了我。」女人蒼白的臉上閃過不好意思。
「我?」季蕭不明所以,算她們也就在女人快死的時候見過,這算什麼。
「可能這就是一種緣分吧,當初我自殺的時候,剛剛好碰上了你,我還要感謝你沒有救我,這也是我自己的選擇,其實對我來說也算一種解脫吧。」女人看着自己的父母,臉上神色平靜。
「你真的.....這麼認為?」老婦人眼裏都是不可思議,苦澀的說道。男人眼裏也是一閃而過的痛楚。
「對,這件事上是我自私了,但是我當時別無他法,那個男人把我折磨的太痛苦了,我逃都逃不掉。」女人神色開始變得痛苦,似乎陷入了某種痛苦的回憶。
「我並不同情你的遭遇,也不會浪費精力對你們一家感同身受,你不愛惜自己的生命這一點,就不值得我去猜你的過往。」季蕭沒有耐心的說道。
「但是......我真的很痛苦,很痛苦......」女人眼裏都是掙扎。
「是我們錯了,當初就不應該讓你嫁給那個畜生,是我們沒有考慮你的感受,你發生那樣的事,我們不僅沒有體諒你,還沒有問你的意見就做決定。」
老婦人的聲音粗糲刺耳,就像砂紙摩擦着未加工的木頭,每一聲都帶着一種原始的粗糙感。
「我沒有怪過你們,是我還對強暴我的人產生了同情,沒想到......最後會是這種結局。」女人安慰着他們。
「為什麼要見我?」季蕭知道自己病了,病的還很嚴重,她並不能理解這種感情,不是不能去切身感受,就像路錦說的一樣她根本就沒有同情心。
季蕭眼裏閃過一閃而過的厭煩之色,在她眼裏事後的後悔都是沒有意義的掙扎。
「就想看看你吧,因為那時我在你的眼神里看到了深淵,明明那么小的年紀,卻好像能輕易看透我一樣,就連我讓你不要救我,你也沒有任何反應,只有你尊重了我的選擇。」女人感慨的說道。
女人看到了季蕭眼裏閃過的厭煩之色,心裏想着,沒想到當初那個小女孩,到現在都是一樣,感覺什麼都沒有變,變得只有她的眼神,染上了殺戮和嗜血。
「我很羨慕你,一開始就在深淵,永遠沒有在等所謂的救贖,並且在不斷使自己變得強大,你就是你。」
「是嗎,但你永遠成為不了我不是嗎?你沒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勇氣,只有怯懦和不甘。」季蕭說的話真的是犀利異常。
「爸爸媽媽,她說的對,我沒有她這樣的勇氣,也沒有她強大,所以你們不要再怪她了,她本來就在深淵裏,我至少觸碰過你們帶給我的光明,愛的滋潤。」女人對着老夫婦說道。
老婦人早已泣不成聲,男人的表情也變得沉默。
季蕭倒是有點意外,眼裏一閃而過晦暗之色,這個女人說得對,說的也傷人,仿佛在用語言報復她的冷漠,她也沒說錯,她本來就在深淵。
「當初他為什麼會強暴你?」季蕭出聲問。
「他是一個有錢的開發商,和一個有錢的公子哥打賭,賭注就是我,誰先能讓我同意簽字,誰就